"不行!"朝克圖搖搖頭,摒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或許真有那種砸到頭上的好事,但是朝克圖相信,這種事不會降臨道自己頭上。
朝克圖身世坎坷,自小喪父,母親為了生存,嫁給了叔父。可以說,朝克圖自小便是在別人的嘲笑與白眼之中,度過童年。艱苦的生活,讓朝克圖早就摒棄了幻想,他更喜歡腳踏實地,用自己的雙手,爭取自己的霸業。
只是,如今眼看著攻下松潘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大營之中人心浮動,甚至已經有傳言,後悔跟著他東進松潘了,這讓朝克圖警惕之心大作。
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乃至於損兵折將,威嚴掃地,朝克圖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這一次,朝克圖第一次產生了退意。
“大汗,”就在朝克圖內心苦悶,煩躁之際,汗帳外,忽然走進一人,道:“大汗,現在大營內的傷員太多了,士兵們每日聽著這些傷員的哀嚎,都會有兔死狐悲之感。還請大汗儘快處置這些傷員才是。”
“古魯洪,你想說什麼?讓我將這些傷員全都殺了?”朝克圖譏諷。
古魯洪搖搖頭,“自然不是。如果大汗將這些傷員全都殺了,那麼剩下計程車兵,也都會人人自危,生怕受傷,重蹈這些傷兵的覆轍。不過,屬下倒是覺得,大汗不防將這些傷員送到後方。
讓這些傷員跟士兵分離開來。如此一來,不管是殺,還是埋,也都不會對軍心產生什麼影響。而大汗則帶著剩餘的勇士,輕裝簡行,即便撤退也能退的快一點。”
“誰說我要撤退?”朝克圖雙眼圓睜,好似要將古魯洪生吞活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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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魯洪忙解釋道:“屬下不曾說大汗要撤退,屬下的意思打個比方。”
果然,聽到古魯洪的解釋之後,朝克圖的臉色好看不少。直到這是,朝克圖才有心去想古魯洪的建議。細想之下,朝克圖不得不說,跑開撤退只說不算,古魯洪這個建議堪稱完美。
蒙古騎兵最大的優勢,便是其強大的機動性。如今帶著這麼多傷員,就相當於帶著這麼多累贅,負重多了,即便蒙古人馬匹眾多也不可能跑的快到哪去。
再加上,這些傷員,除了極少數山民,剩下的蒙古漢子,自己也不可能隨意丟棄,提前將他們轉移走,便成為了上上之選。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計策不該是古魯洪提出來。朝克圖現在很懷疑古魯洪提出此計,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他真的看出什麼來了?
面對著朝克圖的狐疑,古魯洪目不斜視,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朝克圖左看右看,依舊無法從古魯洪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最終,只能揮揮手,讓古魯洪先回去,讓自己仔細考慮之後,再做打算。
到了,晚間,朝克圖的命令便下來了。果然,跟古魯洪的建議一樣,讓這些受傷的傷員,先退回到大軍補給處,大汗要輕裝簡行,繼續進攻松潘城。
命令發出後,傷病們歡欣雀躍,終於可以離開這個人間煉獄,雖然不是直接回到草原,但是與這裡相比,後方顯然安全的多。
第二天清晨,早就等的歸心似箭的傷病們,天剛亮,便催促著士兵上路。士兵們忍著羨慕,將這些人綁在馬背上,心中想著,說不定,等下次大戰,他們也能負傷,然後被送到後方去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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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眾多上路的傷兵之中,沒人能注意到被關押在大營之中的一個俘虜,也跟隨者這些傷兵,向後方走去。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按照蒙古人的傳統,大軍出征在外,必須有牧民趕著牲口,在距離大營幾十裡,最遠乃至近百里之外,為大軍提供充足的糧草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