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正在朝著孟炎,肆意發動攻擊的築基修者,好似就是這群錦鯉的食物一般,發狂似的撲了上去,沿途所過,使得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化作滾滾熱浪。
一波未熄,一波又起。
炙熱火球,仿若海浪一般,跌宕起伏,層層疊嶂,連綿不絕,須臾間火球竟已形成焚天之勢,,化作一片灼空火雲,長寬皆超十丈,徑直朝著那群築基修者鎮壓而下。
所有人面色駭然劇變,難看到了極致。
就在火雲鎮壓而下的一瞬,所有人便如胡到猢猻散一般,朝四面八方逃竄而去,亂作一團。
“聚集在一起,對我而言還有些威脅,現在你們散開了,那豈不是找死。”孟炎獰笑一聲,在度幻化成數百火球,分散開數個方向,追擊而上。
至於孟炎,卻並未多做逗留,在釋放出火球之後,他略一辨別方向,朝著樹木密集之處,奔離而去。
他自知此時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再加上剛才聲勢浩大的火雲,定然已經吸引了大量修者的注意力,所以此時他逼散眾人之後,最好的選擇並不是乘勝追擊,而是藉此機會逃出生天。
但就在孟炎,朝著山林密集處奔離之際,遠處天際驀然爆出一聲,震天怒喝:“啊……大膽妖族,竟敢傷我侯家兒郎,找死……”
聲音不落,一道狀若如鐵塔,眸子似兇鈴,雙肩橫旦如山的壯漢,禦空而來……此人正是那侯家二爺,無極二層境界的侯懷山。
侯懷山甫一出現,便是一生震蕩四野的暴喝,與此同時,不見他有所動作,一根漆黑如墨,長約兩米開外的鐵棒便出現在他手掌,隨著他猛力一擲,漆黑鐵棒便化作一道墨影,破空而來,直對正在奔逃而去的孟炎,飛砸過去。
“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你來了,真是該死。”隨著侯懷山的出現,孟炎面色一變。
且不說現在的他,重傷未愈,單是境界上他就比侯懷山低上一層。
要知道,無極這個境界,可不同於築基和凝氣境,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都宛若一道橫溝,極難逾越。
說話間,那根黑色鐵棒,已經破空襲來,孟炎面色變換,根本就來不及閃躲,便被這鐵棒砸中,登時本就重傷的孟炎,‘轟’的一聲,被砸濕軟的泥土當中,痛苦欲死。
這時,侯懷山已經到了近前,鐵塔般的壯碩身軀,佇立在孟炎身側,眸子中冷光閃爍,凝視孟炎。
而剛才那些被孟炎的火焰逼退的築基修者,此時也都紛紛圍攏上來,瞬時便將孟炎在此圍住,只是有了剛才的教訓,此時他們距離孟炎都不敢太近,全都和孟炎保持幾米開外的距離。
“咦,這傷口似乎是幻天宗的奪魂劍法所傷,怎麼會事?”侯懷山望向孟炎的第一眼,便驚疑出聲,旋即恍然道:“難得,前兩日徐鶴明來此所捉拿的賊子,就是你嗎?”
說著,侯懷山冷厲如電的眸子,湧現出幾分好奇之意,沉聲喝道:“我問你,你身上這傷口是不是幻天宗的徐鶴明所傷,還有你到底是偷了幻天宗的什麼東西,竟然值得幻天宗,出動徐鶴明這般無極三層的強者前來捉你,給我如實交代。”
“如……如……如實交代。”
侯懷山話語剛落,在其身後卻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緊接著便見一個,正汗流浹背,熱汗濕透衣衫的大胖子跑了過來,氣喘不均,汗如雨漿。
來人正是侯家三爺,侯宏遠。
只是他現在的這副模樣,哪裡有半分無極強者的氣勢可言,完全就是一個不懂修煉之事的凡俗子模樣。
侯懷山看了眼喘著粗氣的侯宏遠,微皺眉頭,旋即便在度望向孟炎,沉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別裝啞巴,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一邊說著,侯懷山已經在度握起漆黑鐵棒,直至孟炎,使得孟炎瞳孔都是一縮。
“我沒偷他們東西,只是殺了幻天宗的兩位長老罷了。”被人用鐵棒指著頭,孟炎自然不爽,但此時已經無力反抗的他,卻只能是認命一般。
殺了兩位長老?侯懷山眉頭一皺和侯宏遠對視一眼,二人心中不免浮現出陳沛和武輕狂二人的模樣。
最近幾天,侯宏遠便注意到,陳沛和武輕狂一直都沒有露面,這讓他和侯懷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幻天宗在背後搞什麼陰謀,但此時聽孟炎一說,他殺死了兩位幻天宗長老,他們兩個在心裡,就有些不由自主的將忽然失蹤的陳沛和武輕狂給對號入座了。
“殺了幻天宗兩位長老,引得徐鶴明追殺,卻依舊能在他的劍下逃的性命,你的運氣到是真不錯,不過可惜了,遇到我侯懷山,你的好運氣也就到頭了……”
侯懷山冷笑出聲,話語一落,還不等孟炎說話,卻見那侯懷山一棒砸落下來,正砸在孟炎脖頸出,讓孟炎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哈哈,老三你說咱倆把這個妖獅捉回去,賣給細雨樓,是不是能讓咱們大賺一筆。”
侯懷山大笑兩聲,與此同時一拍儲物袋,一個長寬高,均有兩米的大鐵籠,就出現在他身前:“你們幾個,將這妖獅裝進籠子裡,明日一早帶著返程,回到大都城後,直接將這妖獅送到細雨樓,定能夠賣得一個好價錢。”
“二爺,這妖獅定能夠買一個好價錢,剛才他釋放的火雲你也看到了,這妖獅可是一頭異種啊,這要是賣給細雨樓,絕對能讓我們侯家,大大的賺上一筆。”剛才那趕去找,侯懷山,侯宏遠二人的青年,連忙拍馬屁道。
侯懷山和侯宏遠同時哈哈大笑。
剛才孟炎釋放火球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都在遠處看到了,也就在那一瞬間,侯懷山便已經決定,要將孟炎擒下,然後賣給細雨樓……
畢竟像這樣的異種,可是要比尋常妖族,值錢許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