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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賭神之戰

一個雨夜,一位邊境保安大爺獨自在保安室裡聽著《夕陽紅》。當他哼得正起勁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又是哪個鄉巴佬不會用門鈴!?”大爺邊罵邊開啟了門。

門外什麼都沒有。

“難道我幻聽了?”大爺疑惑地撓了撓他光禿禿的腦袋,但下一秒,一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啊啊——”十分鐘後,尖叫聲劃破了夜空。

“根據香港民警提供的情報,這一系列邊境殺人案,手法極其殘忍,疑似陳一璋所為。”張惠玲一字一頓地告訴她的新下屬。“所以我命令你們即刻前往港澳邊境。”

想到陳泗梅的死,郭奕樂握緊了拳頭。

陳一璋走在澳門的街上,一個小孩在街上打皮球。只見他一記扣殺,皮球掉在地上滾遠了。雖然陳一璋殺人不眨眼,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禮貌地撿起了皮球,還給了那個小孩。

那小孩露出了笑容,說:“謝了,下次或許我能救你一命。”

陳一璋一臉懵逼。他感覺這個小孩沒那麼簡單,忙問道:“你是何許人也?”

小孩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我可不是何許人,我叫黃一再,江湖人稱飛章魚。”說罷,灑然而去。

陳一璋看著飛章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好,我是港澳聯合警務處第一警司,沈建榮。”站在郭奕樂面前的是一位目測一米七左右的老頭兒。這位老頭身穿一件老式布衣,下身是一件修滿了補丁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回力拖鞋”,看上去弱不禁風,完全不像是一個警司。但他卻精神飽滿,小小的眼睛裡彷彿藏著獅子,嘴裡叼著的二手雪茄更讓他顯得深不可測。

“特案組代理組長,郭奕樂。”郭奕樂禮貌地握住了沈建榮的手,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暗勁在擠壓他的手。郭奕樂暗暗一笑,右手微微發力,一股更大的力瞬間包圍了沈建榮的手。十秒鐘後,沈建榮滿頭大汗地抽回了手,滿臉通紅,點頭道:“郭先生果然是青年中的精英,老身自嘆不如。”

“過獎。”郭奕樂淡然地抽回了手,“那麼我們進入正題吧。案情有何進展?確定為陳一璋所為?”

“你們來前我們基本沒怎麼敢動,畢竟你們可是國家最精英的那批人,我們的調查不過班門弄斧。”沈建榮訕笑道,“死者被發現在港澳邊境的保安室內,經過調查死者正是當晚值班的保安李斯坦。死者身上可見傷口有十八道,致命傷兩道,其中割破喉嚨的那一刀直接結束了他的生命。”

“邊境保安?邊境不應該是由武裝軍隊巡邏保護的嗎?怎麼可能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下殺死保安?”郭奕樂眉頭一皺。

“當時是凌晨三點,邊境線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個保安室,所有保安室都設有保安,附近還有四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輪流巡邏,但他們都說在聽到慘叫之後馬上趕了過去,卻連人影都沒看到。”聽完沈建榮的解釋,郭奕樂的眉頭更皺了。“可有腳印?指紋?兇器?血跡?”他連問道。

“大雨沖刷了一切。腳印、血跡都無從發現。”沈建榮聳了聳肩,“至於指紋和兇器,還需要更詳細的調查。”

“完美的作案手段,完美的作案時機,完美的逃脫方法,以及沒有動機的殺人動機……”郭奕樂喃喃道。他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了這個名字:“陳……一……璋……”

“帶我去現場。”

李斯坦,五十八歲,無兒無女,父母自幼雙亡,被當初的邊防大隊隊長王比利收養,後來一直生活在邊疆中。在邊防戰士發現他時,他的脖子被開了一個大口子,喉結被割了出來塞在他嘴裡,身上分佈著十幾道殘忍的傷口。

“這個傷口……”江文峰正在打量著李斯坦的屍體。只見他的手指指向了李斯坦的脖子——那個令其斃命的傷口,“有古怪……”郭奕樂把頭一探,仔細地觀察起了這個傷口。

“港澳警方並沒有找到兇器,但根據傷口的形狀判斷出兇器應該是把刀。”江文峰沉吟道。“刀?”郭奕樂輕輕一笑,“你仔細看這個傷口,是不是在致命的‘刀口’旁有一些壓痕和小血線?再看看這傷口的切口,很整齊但是卻不深,且直徑只有一毫米不到——你可以想到什麼?”他看向了劉南京。

“……有兩種兇器?”劉南京推斷道。

“沒錯。”郭奕樂讚許地點了點頭,“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那旁邊的血絲和壓痕才是刀所造成的痕跡,且這只是第一層痕跡……至於第二層痕跡嘛……”郭奕樂對江文峰說:“叫幾個人在這屋子裡翻一下,找個東西。”

“什麼?”江文峰不解道。

“一副撲克牌。”郭奕樂眨了眨眼。

……

五分鐘後,一副看似新買來的撲克擺在了郭奕樂面前。當江文峰把它從馬桶蓋上拿來時,郭奕樂正在擺弄著手上的舊收音機,收音機裡放著音質極差的夕陽紅伴奏。他看向了江文峰,說道:“文峰,把撲克拆了,看看裡面是不是少了一張‘A’?”

“啊哈?”江文峰滿臉不信地拆開了撲克,從頭到尾數了一遍,臉上的不屑轉為了震驚,郭奕樂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結果。奕樂眯著眼睛喃喃道:“沒想到啊……以前和他打撲克的時候他一直喜歡作弊,把一張‘A’偷偷藏起來,他這愛好居然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說完,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他一把砸爛了手上的收音機。收音機在地面上碎成了千塊萬塊,而在收音機的中心處則夾著一張沾滿了鮮血的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