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夜召來所有心腹,密談了三天三夜,唯一得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十六王妃去和西遼皇帝交涉,讓他們無條件放了淩瀟帝。
那個提議的大臣說:“殿下,臣曾經無疑中聽說十六王妃和西遼皇帝有些交情。若是十六王妃答應出面,那或許是個機會。”
“風清揚不會同意的!”
他在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否決了。
一來,十六王妃是他的死對頭,他不願意在吃了那麼多暗虧的情況下還眼巴巴地去求人家。
二來,風清揚那家夥愛妻如命,醋味也重,他是不可能放著自己的妻子去找別的男人求情的。
他打從心底排斥這個提議!
但是,排斥歸排斥,在無眠地商量了又一個一天一夜之後,他最終還是無奈地妥協了。
派人去恭親王府請人之後,他的心跳一直砰砰砰跳得飛快。
就在他差點因為加速心跳而虛脫得暈倒的時候,內侍終於匆匆跑來報告,說是十六王爺和十六王妃來了。
內侍的稟報聲剛剛落下,兩道傾國傾城的身影瀟瀟灑灑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看見風君塵,兩個紈絝夫妻的臉上面無表情。
也不行禮,風清揚淡聲問:“聽說太子殿下找我們?”
“十六弟!”
風君塵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事態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可以去追究風清揚和陳曦對他的不敬了。
他大步走向他們,低沉的聲音難掩他的不安:“十六弟,父皇被西遼俘虜了!”
“哦?”
風清揚的眉眼微抬,深邃悠遠的眼眸落在風君塵緊繃的臉上,他冷聲問:“他們提了什麼要求?”
“他們要父皇最在乎的那十座城池。”
說到這個,風君塵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十六弟,你知道的,那十座城池我們說什麼也不能給,二哥今日找你們來……”
“給啊,為什麼不能給?”
風清揚牽著陳曦的手,慵懶地在大殿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鳳目微抬,見那些大臣對他的大不敬行為倒吸的口氣,他的唇角彎了彎,笑意加深。
他一邊把玩著陳曦柔弱無骨的手,一邊雲淡風輕地說:“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父皇在太子的心中還比不上那十座死物嗎?”
“你……”風君塵被風清揚一針見血的話給噎了一下。
他的臉白了白,啞聲道:“十六弟說的是什麼話呢,在本宮的心中,父皇的性命自然是勝過一切的!不過……”
他支吾了起來:“你也知道的,那十座城池對淩瀟國有非凡的意義,當年太祖父為了奪得這十座城池還險些丟了性命。如今,這十座城池要是在本宮的手中拱手讓人……”
“那你就成了千古罪人,父皇一定饒不了你,對嗎?”
風清揚優哉遊哉地接過風君塵越說越小聲的話,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模樣風、、流不羈:“太子殿下,保護父皇和保護國土,這都是你作為監國太子的責任,你若是沒有本事護得兩周全,那也只能說明父皇太高估了你的能力。依本王看哪,沒有能力的人還是早早讓賢的好!”
“你……”
“十六王爺,太子殿下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麼說他也是一國儲君,是您的兄長,請您說話的時候注意尊重。”
有一個大臣看不慣風清揚對風君塵的蔑視,他不高興地往前站了一步,面容和他的語氣一樣嚴肅。
陳曦挑眉,笑看著這個前皇後最信任的心腹老臣,笑道:“呵呵,這位大人,你說話之前又可有先想想你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