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沒有回答她：“……”

“嗚嗚嗚……哥哥……”

白靈雲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點著膝蓋一點點湊近安南王，抱住他，一起哭得傷心。

“父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南王悲愴地抬起頭來，看著去而複返的白靈雲，以為她是現在才從失去哥哥的噩耗中醒過神來。

他張了張嘴，低沉地說：“迷疊術，那是禁術。使用得不好，那是真會出人命的！”

白靈雲靠在安南王身上的身子陡然僵住，哭聲頓了一下，沙啞地問：“所以，哥哥是死在迷疊術上頭的？”

“……”安南王抿唇，默默在心中說：如果不能及時找到那個兇手，他是真的要飽受喪子之痛了。

他難受地閉上了眼睛，心底默默地祈禱著陳曦的辦法一定要有用才行，要不然……

“父王……”

白靈雲淚眼汪汪，神色複雜地看著安南王兩鬢之間的斑白，她的父王似乎在一日之間老了許多許多，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哥哥！

她不敢再去看面容可怖的白光耀了，心底記掛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顫聲問：“爹爹，今晚皇帝表哥真的會來我們府上嗎？他真的同意讓那賤人來給哥哥招魂？”

“唉……”

安南王低低地嘆了口氣，算是預設了：“靈雲啊，今晚上，你可不能再沖動行事了！那個女人不是好惹的！”

白靈雲的世界彷彿一下子天旋地轉了出來。

她的臉色比靈柩裡躺著的那個人還要難看。

一心想的，都是陳曦招魂後的可怕後果。

“雲兒啊，你額娘走得早，父王一個大男人，一點一點將你們拉拔張大真的很不容易，你呀，平時任性了一點，這都是父王把你給慣的……”

悲傷中的安南王忽然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地念叨了起來。

白靈雲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絞著腦筋，淚眼朦朧的眼珠子到處轉了轉，忽然發現安南王的身子虛晃了一下，似乎因為傷心過度而體力超支。

她急忙說：“父王，小心你的身子！哥哥這才剛走，你可千萬不能倒下了！”

“沒事……”

安南王無力地揮揮手：“父王只是想起了你們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心底難受而已！”

“父王，你別難過了。”

白靈雲安撫地拍拍安南王的後背，乘機說：“父王，子時皇帝表哥還要來呢，你這樣的狀態可不行！要不，這裡交給雲兒，你先房去休息一下吧！等時辰差不多了，雲兒再去叫您？”

“不，本王不能走，要是耀兒他……”

“父王，雲兒在這裡呢！哥哥不會有事的！父王，你常常說女兒長大了，該懂事了。那現在就讓雲兒為你分擔一些事情，好嗎？”

“這……好吧！”

安南王搖搖晃晃地被扶了起來，慢吞吞地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