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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準備走了嗎?我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了他,“文才兄,別走。”
於是他又坐回我床邊,把我的手塞回了被子裡,一手搭上我的額頭。
或許是我的頭實在太燙了,他手的溫度低得很,他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出去端了盆水又進來了。
然後他打濕了毛巾仔細地給我擦臉,我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他的臉。
不知不覺,文才兄越來越溫柔了呢,這麼好的文才兄,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嗎?
“笑什麼?”他問我,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
呃,我好像又犯起花痴了,這毛病得改,不然以後肯定日常犯病。
我又探出那隻剛剛被他塞回去的手,不安分地捉住他給我擦臉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他,“文才兄,你剛才打算去哪兒?”
他的手被我捉住了還是沒有停下擦臉的動作,我的手就跟著他上上下下。
他道:“去做答應過你的事情,答應了你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但那疑惑轉瞬即逝,變作了無奈。他用另一隻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無奈道:“你是腦子燒糊塗了嗎?不,你平常也是這麼糊塗,剛剛才說過的事情你就忘了?不是你讓我一定要原諒我爹嗎?他走了是沒多久,但我再等等的話,他都快到家了。”
原來他真的要走,講真,我捨不得他去任何地方,現在我就想賴著他,生病的人都這麼脆弱嗎?
我只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內心的想法太明顯,他可能已經能清晰地從我臉上看出字來。
“我走不了多久的,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啊。唉,我真是擔心你這個笨蛋,我走了,誰照顧你?”
拜託,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他沒出現之前,我不也好好地活了這麼多年。至今沒死過呢!
我瞪了瞪他,以示不滿,真拿我當小孩子呢。
“你走了,還有梁山伯、青語、銀心他們啊,他們難道不是人嗎?”哼!
他聽完定定地看著我,直看得我心裡發虛,被他這麼看了好久,我才弱弱地說出了心裡話,“好吧,他們都比不上文才兄,一百個銀心,一千個梁山伯,一萬個陸輕羽,都比不上一個文才兄。”
他聽我說得認真,笑得更溫柔了。這個時候銀心端著水進來了,正好看到馬文才把手放在我臉上,她默默地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我又緊緊抓住馬文才,他又一次停下準備走的步伐。“文才兄,早點回來。”他淺淺笑著把我的手塞了回去,摸了摸我的頭,道:“我知道。”
他走後,銀心就又進來了,半夢半醒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第二天醒來彷彿做了一個夢,睜開眼後感覺腦袋都是飄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昨晚的文才兄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我發現自己手裡緊緊攥著那塊玉佩,然後在自己身上摸出了另一塊,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機緣巧合,竟然都到我手裡來了,馬文才和他爹好像並沒有十分放在心上,不過開始得找機會物歸原主。
這一次,也證明瞭我那句話沒錯,有些東西,努努力是可以挽回的。看,馬文才最終不還是肯原諒他爹了嗎!
我把兩塊玉佩捧在胸前,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間又睡了過去。
其間銀心好像又進出了幾次,隱隱約約能聽見些響動,聲音細微並不影響我睡得天昏地暗,但是後來門外的吵鬧聲徹底把我弄醒了。
我剛坐起身,銀心就火急火燎得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說是官府的人來抓你了。”
唉?抓我?
說話間銀心已經利落地給我穿好了衣服,剛把最後一個結繫上,房間的門就被人粗暴地一腳踢開了,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有山長、師母、陳子俊,還有書院裡的一眾學子,八哥也在,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