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親屬等候室,一群人正貼著欄杆等待,情緒低沉。
“七寧這會兒在想什麼?”
“不會是後悔,他曾寫過正義之行,不懼口沫。”
“還記得他凌晨兩三點悄悄出去給我買藥,可惜啊!”
……
過往的片段,就像是每個人的剪影,逐漸拼湊成一部故事回憶錄。
院長不願看到眾人唉聲嘆氣的模樣,打斷了他們的回憶:“都莊嚴一點,我們是來接孩子回家的!”
她雙手緊握,指甲壓破了面板滲出血痕。
她告訴自己:平冤之事要一直做,哪怕是銅牆鐵壁,也得給它鑿穿;哪怕僅有一絲光明,也要燒得它皮開肉綻!
可現狀不容樂觀,他們找不到任何有利線索!無力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楊老師努力睜著疲憊的眼睛詢問:“院長,大奎他……”
“和他沒關係,應該還在執行機密任務。”院長打斷了楊老師的話,她不希望牽扯太多人。
冉大奎的事原本就讓院長焦慮,自己丈夫就是執行秘密任務失蹤後被宣佈死亡的!當時一切事宜要求保密從簡,內裡緣由一無所知。可這冉大奎不聽勸,非要去找線索!
院長思緒悠遠,靜靜看著前方,走廊深處入眼盡是黑暗。
……
角落裡還坐著一個肥頭大耳,身著藍黑豎條紋西裝的人。臉上有不少油痘,面色虛弱一看就是色浪之人。
他與書院這群老師雖同在一室,卻隔著整個房間對角線的距離,所坐之處有陽光透射進來,如處兩個世界。
此人正是張向陽的老闆,他雙手合十,作出虔誠祈禱的樣子唸叨:“向陽啊,不是我不幫你,你女兒的治療費我現在真給不了你。”
“上面調查很嚴,我只能將錢財拿去堵窟窿!當初表示誠意給你女兒存的一百萬,已經夠拖三五個月了。你別怪我!”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
唸叨唸叨著,走廊盡頭發出鐵門開合的聲音。
兩位身著黑衣之人,帶著墨鏡和口罩出現在眾人眼中,不與人示貌。
兩人各自捧著一個簡樸的木質骨灰盒快速走來,照片分別是張向陽和冉七寧。
書院眾人看到骨灰盒,緊繃的心神一下子垮掉,哭聲和嘆息聲成為了房間內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