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氣笑:“你少在這兒裝傻耍寶,趕緊滾起來。”
“奴才遵旨。”
見主子臉色稍霽,李忠才湊到跟前小聲道:“奴才鬥膽問一句,穆相當真直接把您趕出來了?”
殷無殤依舊板著臉:“那到沒有,但他居然說讓朕去對皇後好!”
李忠一聽噗嗤笑出來,笑到一半又被自家主子跑來的眼刀嚇住,生生將一個還沒成形的笑憋成了一臉扭曲。
他努力忍著笑:“我的陛下呦,穆相這哪是趕您啊,這分明是在吃醋啊。”
殷無殤長眉微挑:“吃醋?”
“對呀。這夫妻間吵架鬧別扭,女子都愛說反話,尤其是丈夫要納妾的,正妻都會陰陽怪氣的撒嬌,嘴上說著你可得對人家好,其實心裡指不定多酸呢,嘴上說讓你快走快走,心裡其實特別希望你留下。”
殷無殤壓著已經微微揚起的嘴角,斥道:“胡言亂語,怎可拿穆相與那些無知女子相提並論?”
他的溪知高情遠致狀元之才,別說是女子,就是男人,放眼整個大殷也沒有能與其相比的。
李忠作勢在自己的嘴上扇了一下,“是奴才食言了,但正因為穆相才華橫溢非同凡響,心裡可能才更覺得委屈。”
殷無殤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跟了朕,他很委屈?”
李忠心道真是要了命了。
自家主子對國家大事都能英明決斷,怎麼對情愛之事就這麼木訥呢。
“陛下是天子,能得您青眼那都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陛下,您也說了穆相不是那些女子可以相比的,而尋常女子尚能有個名分,您這又剛剛立了後,穆相心裡自然不舒坦。”
殷無殤問:“他心裡不舒坦,為何不直接跟朕說?”
李忠心累:“穆相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物,怎會直接表露醋意,只能拐彎抹角的暗示,等著陛下自己發現。”
殷無殤眼眸微眯:“你又沒娶過妻,打哪兒知道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話本上。”李忠幹巴巴的笑:“都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