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一臉麻木,低頭揀碎瓷片,小聲嘟囔道:“明明是您不讓報私事,甲首領可真是冤。”
“你說什麼?”
李忠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忙道:“奴才說,皇上英明,甲首領差事沒辦好,就算被免了職他也不冤。”
他小心的覷著皇上的臉色,又道:“但是皇上向來寬仁,要不再給甲首領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他速速寫一份詳細的奏報來,若是再有疏漏,陛下再行處置?”
殷無殤這才臉色稍緩,“既然你苦苦替他求情,那朕就看在你的面上暫且饒他一回,這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李忠:“……”
他都不知道自己面子原來這麼大呢。而且他好像也並沒有苦苦。
“奴才遵旨。”李忠剛站起來,就聽皇上又問道:“相府的情況你派人去檢視了嗎?”
李忠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回皇上,已派人去過了。”
殷無殤又問:“那幾個下人可都在,有沒有少了誰?”
少是沒少,卻多了一個。
但他並不想說。
“秀兒黃叔黃嬸一個不少,都在相府好好住著呢。”
“那相府內外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李忠心裡叫苦,看來是糊弄不過去了。
只好如實回答:“回皇上,派去的人回來說,太後宮裡的靈心姑姑也在相府。”
殷無殤頓時臉色一沉:“她去相府做什麼?”
李忠硬著頭皮道:“說是……養胎。”
然後那個價值連城的碧玉香爐也碎在了他的腳邊。
李忠心累的再次跪下:“陛下息怒……”
“你讓朕怎麼息怒?”
殷無殤坐在龍榻上,胸膛不斷起伏,“他這就是誠心想氣死朕!”
李忠:“……”
你們這些貴人之間的遊戲奴才實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