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穆溪知面前怎麼著都行,但絕對不能在外人跟前失了身為君主的威嚴。
徐順登時如受驚的家雀兒一般抖了兩抖,覺得自己小命可能要休矣。
扭頭看了眼仍舊被薛城拉著在遠處說話的李忠,在跑過去求救和立刻進去回話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後者。
硬著頭皮推開門走進去,便對著已經從腳踏上起來的皇上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聖安。”
殷無殤立在屋子中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小內侍,冷笑道:“你剛偷聽的可愉快?”
徐順貼在地上的手指頓時抖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奴才……奴才不敢。”
這是穆溪知披著外袍走了過來,問道:“徐順,你可是有事要回?”
徐順聽出相爺這是在替自己解圍,立刻道:“回稟皇上和相爺,薛城將軍來了。”
穆溪知愣了一下,“他怎麼來了?”
殷無殤道:“是我命他過來的。”
穆溪知點了點頭:“是該見見,北疆軍餉被貪的事的確需要當面談一談。”
但是想到二人之前鬧得挺僵,忍不住叮囑道:“你們好好談,別見面就吵。”
殷無殤心頭頓時一軟,莫名有種丈夫被妻子關心的微妙感覺,溫聲道:“都聽你的。”
穆溪知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徐順,臉頰不由得發熱,嗔怪的看了殷無殤一眼,道:“皇上還是趕緊洗漱吧,別讓薛將軍久等了。”
然後又對徐順道:“你也別跪著了,趕緊去叫李公公過來,伺候皇上更衣洗漱。”
徐順這才起身,道:“師父去安排薛將軍用早膳了,奴才這就去喊師父過來伺候皇上。”
殷無殤這會兒心情好,便異常的好說話:“算了,洗漱而已,朕自己又不是做不來,再說不是還有你家穆相呢麼。”
穆溪知:“……”
剛氣完他還要使喚他,這人可真會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