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點頭:“好,那今日咱們就學《論語》。”
這一堂課上了大半個時辰,期間殷無殤始終坐在一旁聽著,直到穆溪知把手裡的書放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溪知,我今日恢複了你的丞相之職,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穆溪知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微臣沒有不高興,微臣歡喜的緊。”
殷無殤:“……”
“我知道你是怪我沒有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張了,其實那都是皇叔的主意。”
殷無殤出賣自己的親叔叔真是良心一點都不痛。
穆溪知:“……”
他就說麼,原本已經商量好的事,殷無殤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清雋的眉皺起:“巫恒大師有多不著調你應該知道,他的話你居然也聽?”
殷無殤一臉委屈的道:“不是你說他是我的親叔叔不會害我,讓我多聽他的話嗎?”
穆溪知:“……”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幾句話了,我怎麼不記得?”
殷無殤聞言眼底不由得浮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低聲道:“就是在進山洞戒藥的前一個晚上,你我在榻上行魚水之歡的時候說的。”
穆溪知含了一口茶,差點被嗆到:“閉嘴吧你。”
小娃娃就在跟前兒坐著呢,怎麼好意思說的呢?
也不怕荼毒了小娃娃那水晶般清澈的心靈。
正在跟前服侍的李忠和徐順:“……”
這種話您就不能留著私下說嗎?
為什麼一定要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虎狼之詞?
只有殷少恆聽得懵懵懂懂,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漆黑的瞳仁裡滿是迷茫,表情卻特別認真的問:“父皇和爹爹剛剛說的魚水什麼歡,是想養魚嗎?兒臣可不可以同父皇和爹爹一起養?”
“……”
穆溪知連忙放下茶盞,生怕被這對父子害得直接嗆死。
最可惡的是,殷無殤居然還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不行,你現在的任務是學好課業,不是養魚。而且父皇只有一條魚,只想自己養。等你長大了,找到屬於你的那條魚,再養也不遲。”
穆溪知:“……”
你究竟在對小娃娃胡謅八扯些什麼?
看著殷少恆臉上更加茫然的表情,穆溪知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了殷無殤一腳。
結果這一腳卻是有去無回,直接被殷無殤那只有力的大手給捉住了。
不但捉著不放,還不動聲色的脫掉了他的靴子,又慢條斯理的脫掉了他的淨襪,然後在他細嫩的足心上輕輕的撓了撓。
穆溪知足底怕癢,但當著小娃娃的面又不能直接罵人,只好憋著一口氣又踹了對方一腳。
這一下用了幾分力氣,剛踹完穆溪知就後悔了,若是踹疼了對方,只怕這個不講道理的家夥會遷怒於殷少恆。
結果卻發現皇帝陛下非但沒生氣,反而被踹得滿臉愉悅,同時覆著薄繭的指腹按住他纖細皓白的腳腕,朝自己的腿根處慢慢的壓了下去。
穆溪知被他的動作驚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腳背緊繃著,用力往回抽了好幾下,卻沒能抽回來,反而在掙紮的動作間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