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渾話,朕是堂堂皇帝,他不回來拉到,難道還要追去東宮遷就他?”
殷無殤說著站起身:“回禦書房,批摺子。”
李忠:“……”
您這咬牙切齒的不像是要去批摺子,倒像是要去殺人。
這段時間堆積了不少政務,禦案上奏摺堆積如山。
李忠在邊兒上伺候著筆墨,見陛下始終陰沉著一張臉,默默地也不敢說話。
夜色漸深時,李忠猶豫著要不要提醒皇上該歇息了,便聽見正在看奏摺的人冷不丁的開口問:“朕給他恢複了丞相之位,他居然還給朕甩臉色,你說朕是不是太過縱容了?”
李忠聽完嚥了口唾沫,在腦子裡琢磨了一下措辭,才道:“回皇上,相爺就是那個性子,興許明日一早就好了呢。”
殷無殤面無表情:“若是明早還沒好,又當如何?”
李忠:“……”
這他哪兒敢瞎說啊。
殷無殤的眼神愈發的冷:“跟旁人都能好言好語,就知道跟朕耍脾氣。”
李忠:“……”
若是跟別人耍脾氣,估計那就離掉腦袋不遠了。
“這是沒拿您當外人,相爺心軟,哄哄就好了。”
殷無殤涼涼的掀起眼皮:“朕已經三請四請了,他還愛答不理,若是朕再主動去哄他,豈不是犯賤?”
李忠:“……”
那你就不哄。
看看到時候誰著急。
“皇上,已經三更天了,明日清早還要上朝,這些摺子還是明日再批吧。”
殷無殤彷彿就在等他這句話,立刻就將手裡的摺子丟給了他:“你說的對。”
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李忠連忙跟上:“皇上,夜已深了,您是回寢殿安置,還是去庚辰宮?”
殷無殤臉色漠然的道:“去東宮。”
李忠:“……”
之前是誰說的絕對不會去犯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