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
他微微偏開頭,動作卻不是躲開,而是將自己的脖子往前送了送。
……
窗外雨打芭蕉,風雨成詩,屋內卻柔情似火,巫山雲雨。
浴桶裡的水髒了一回,穆溪知又被抱到了榻上。
他眯著眼仰著頭,脖頸和眼角眉梢很快如漲潮般漫起一層紅色。
白如霜雪的脊背如同一張繃緊的弓,一顆顆熱汗順著肩膀緩慢朝腰際滑了下去。
“承希哥哥……”
他喘息著低啞的喚了一聲,最後一字尾音卻忽然揚起變了調。
“嗯。”
殷無殤應了一聲,低下頭去尋他的唇,“再叫一聲,我喜歡聽……”
穆溪知迎著他的吻,內心一片麻木,還叫什麼叫,那是自討苦吃……
一夜荒唐,翌日雨晴,前來參加萬壽節的各國王公貴族相繼入京,何吉特的馬車也進了京都。
何吉特還不知道自己與錦陽聯手的事已經被發覺了,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驛館。
當日晚上,何吉特與同來的心腹一頓分析,大殷京都雖然看著表面上繁華依舊,但錦陽同他說過大殷的國庫情況,經過一番水患又接連一番疫病,算起來那些庫銀已經用去大半,那此時的繁華便都是假象。
等再探一探虛實,若大殷果真已經國庫空虛,那他便在那小皇帝的萬壽節上,唱一場精彩的大戲。
不過一想到那場戲,就難免忍不住想到畫像上那個人。
何吉特眯著眼睛舔了下嘴唇,一想到那張容色傾城的臉,還有那美妙的身段,就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
這次來大殷也隨行帶了幾位美人過來,但跟那畫上的人一比就全都成了庸脂俗粉。
畫中人那清風霽月的面容,高潔如雪的氣質,褻玩起來肯定特別有意思……
何吉特腦子裡越是浮想聯翩,就越是感覺壓不住身體裡那股邪火,於是幹脆將錦陽獻給他的那張畫像拿了出來,吩咐手下人去京都的各大楚館,對比這畫像上的人挑個長得像的。
畢竟這是大殷地界,為免招人耳目,他沒有親自去楚館尋歡作樂,而是命手下把人帶回驛館給他瀉火。
何吉特一邊喝酒一邊等,結果酒已經喝了好幾壺,派出去的人卻還沒回來。
他有點煩躁,嘴裡罵了句:“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也辦得磨磨唧唧的,這麼久還不回來。”
剛罵完,就聽見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隨即飄進來一片白色的衣角。
那畫中人便是一身白衣。
難道還真找到了一模一樣的人?
何吉特眯著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站近點,讓本王仔細瞧瞧。”
那個人便朝他走過來,步態輕盈,身段纖瘦,雖白紗遮面看不清模樣,但卻隱約有點那畫中人的味兒了。
待那人站在眼前,何吉特伸手掀開了白紗,卻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徒然露出失望之色。
那人輕聲低笑,:“王上先別急著失望,我是蕭侯的人,這次前來是與王上合作的。”
錦陽同他說過蕭遠山是自己人。
但何吉特本就是個多疑之人,還是警惕的道:“可是本王與蕭侯並不認識啊。”
男人笑著道:“您不認識蕭侯不要緊,只要認識錦陽郡主就行。相信您也聽說了,蕭侯幾日前已經被處斬了,我欲替蕭侯報仇,王上若是願意合作,我這裡有些訊息便可全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