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

他們的確是看到了。

孔耀問：“可是，相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穆溪知隱約猜到他想問什麼，頷首道：“你問吧。”

“相爺，您與皇上，是真的兩情相悅……還是為了救我們幾個，才委屈求全？”

穆溪知喝了口茶，然後將微垂的眼睫抬了抬，溫和地笑了笑：“自是兩情相悅。你們都覺得兩個男子在一起，很奇怪是嗎？”

四個人一下都被問得卡了殼。

靜默了片刻，還是孔耀先出聲道：“怎麼會，在學生們的心裡，無論老師做什麼，都是對的。”

其他三人也齊聲道：“對，無論老師做什麼都不會有錯。”

穆溪知：“……”

終於知道殷無殤為什麼喜歡這幾個人了。

他瞅著孔耀的神情似乎欲言又止，便笑著道：“孔大人，你有話便說。”

孔耀彎腰行禮：“請老師直接喚學生名字便可。”

頓了下，他悄悄朝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才壓低聲音大膽地將心中疑慮說了出來，：“老師，學生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大中聽，先請您恕罪。陛下眼下對您雖好，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三宮六院在所難免，那到時候您……”

穆溪知輕飄飄的打斷：“那本相就一紙休書休了他。”

隔著門偷聽的殷無殤：“……”

孔耀：“……”

其餘三人：“……”

相爺威武！

幾人略略消化了下，孔耀又低聲問道：“老師，那個鳳祥門的侍衛……”

穆溪知按住他的話頭：“命保住了，只是不能繼續在宮裡當差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孔耀立刻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當即躬身長揖，道：“多謝老師費心籌謀。”

穆溪知微笑頷首：“現在事情已了，作為老師，我送你們幾句忠告，以後無論遇何事，都不可急躁，須三思而後行。諸如此類事情，萬不能再發生。”

四人齊齊道：“謹遵老師教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若是你們被欺負了，一定要說，老師給你們撐腰。”

四人眼眶泛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