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了幾輩子光棍這麼著急成親?
不過對方這急不可耐的模樣,又令穆溪知無端地覺得,這樣的殷無殤有點可愛。
誰能想到,這個平素在人前冷漠威嚴,鐵血冷酷的皇帝陛下,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有趣?
穆溪知鳳眸含笑地眨了眨,然後傾身湊過去,在殷無殤英俊的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嘴裡還在嘟嘟囔囔的皇帝陛下倏地頓住聲音,隨即便追著穆溪知的唇親了過來。
卻被對方溫溫涼涼的手指擋住,穆溪知重新靠回大迎枕上,淡定地拿起一本奏摺:“陛下,別偷懶,你面前堆著一座山呢。”
殷無殤看了眼堆在案頭的奏摺,惱恨道:“真不知道那些朝臣哪來那麼多事要奏,恨不得一天上八道摺子,翻來覆去,默默叨叨,沒完沒了。朕明日就加一條律法,以後誰再敢遞那些廢話連篇的摺子就讓他下大獄。”
“……“
穆溪知無語了半晌。
誰能知道傳聞中夙興夜寐案牘勞形的皇上陛下,竟然對批奏摺這件事如此深惡痛絕。
最後還是穆溪知幫著將摺子看了大半,亥時一過,穆溪知就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崔瓊林在他的藥裡夾了安眠的成分,他掩口打了個呵欠:“今晚分開睡吧,天氣熱,兩人擠著不舒服。”
除了熱,關鍵是殷無殤一到晚上就不消停,即使不能做什麼,也要抱著他親來親去揉來捏去……
殷無殤自然不答應,軟磨硬泡了一會兒,穆溪知最後還是妥協了。
只不過他在藥力的作用下很快就睡了過去,徒留下皇帝陛下一人獨自煎熬。
但是穆溪知身子不舒坦,兩人就算躺在一張榻上殷無殤也只能動動嘴,在穆溪知脖子下方別人看不到的位置留了幾個紅印。
翌日,恢複早朝。
殷無殤在朝上宣佈邊境防禦輿圖被盜,命秦徵帶著錦衣衛將昨日來過壽宴的朝臣一家一家的查過去。
又稱朝臣們皆有嫌疑,遂將所有人都扣在了大殿裡,不準離開。
與此同時,大殷邊防輿圖丟失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了專門接待外來時辰的驛站。
他們也被通知暫時不能離開。
除了何吉特和東疆國主,其餘諸侯小國的國君都極為震動。
都覺得泱泱大殷居然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弄丟,實在是不可思議。
看待錦衣衛守在外頭,有些膽小的使臣開始心頭惶惶,心驚膽戰坐臥不安,生怕自己會成為那個替罪羊倒黴蛋兒,那憤怒的刀子會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與那些淡笑懦弱的使臣相比,何吉特卻鎮定許多,甚至還有心情對殷無殤點評一番。
“都傳大殷的這位新帝如何了得,看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過個壽辰,居然還把邊防輿圖給過丟了。”
“聽說錦衣衛正各家各戶搜查大殷朝臣的家呢,看他們窩裡鬥,倒是有點意思。”
反而是拿到了輿圖的東疆王隱約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但又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份輿圖昨晚他就已經命人連夜送回了東疆,就算錦衣衛來查也查不出什麼。
何吉特還在同幾個人興致勃勃的聊著:“這大殷的帝都可真繁華啊,到處都是茶肆酒樓青樓楚館,那些男子居然比我們草原上的女人還白嫩水靈……”
“西域王,你說的應該不是尋常男子,而是大殷皇宮裡的那位男後吧?嘖,不是說大殷不恥男風麼,現下怎麼連大殷皇帝都要娶個不會下崽的男人了……不過那個男人長得是真好看,連我這個不好南風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癢癢了哈哈哈……”
“你就歇了心思吧,那可是西域王看上的人,輪不到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