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該收拾的人基本都收拾完了,偷個懶也無妨。
穆溪知說完就懶懶的閉上了眼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結果向來對他百依百順的皇帝陛下卻道:“可我想讓你去。”
穆溪知不得又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問:“為何?”
殷無殤一本正經的道:“今日有大事,你這個當朝丞相,必須在場。”
“大事?”
想到算計何吉特的事,穆溪知那點殘餘的瞌睡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警惕地眯起眼睛,問:“你又瞞了我何事?”
殷無殤故作神秘的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還跟他賣起關子了。
最後穆溪知還是拖著酸軟的身體堅持去上了朝。
風雨交加,朝臣們從午門外改入待漏院避雨候朝。
穆溪知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著眾朝臣低聲議論。
“你們發現沒有,今日上朝好像少了許多人呢。”
“是啊,少的還都是戶部的人,就連戶部尚書今日都沒來,難道戶部的人集體病了?”
“可拉倒吧,哪有病得這麼整齊的。而且,你們只看到少了人,就沒發現今日多了什麼人嗎?”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天,你不說我都沒發現,秦……他怎麼來了?”
“只要這位瘟神出現,準沒好事。”
“行了行了,上朝的時辰到了,快別說了……”
……
“皇上駕到。”
隨著李忠的一聲高唱,眾人連忙噤聲,自動排成兩列走入大殿,跪地朝拜,山呼萬歲。
穆溪知的位置在最前頭,一跪一起牽動身上的痠疼,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
眾人嘴裡的瘟神第一個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殷無殤看到穆溪知的表情忍不住心疼,抬手阻斷了下面人的話,然後朝李忠遞了個眼色。
李忠:“……”
就不能等人家啟奏完再喧旨麼?
唉,堂堂皇帝陛下,怎麼就心急成這樣。
相爺又跑不了。
心裡腹誹著,臉上卻帶著笑,李忠雙手託著聖旨往前走了幾步,笑著道:“陛下有旨意,請秦大人稍後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