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幾副字畫都是一些下屬作為壽禮進獻給他的,旁人並不知曉,且這與那些真正的貪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眼前這位相爺智多近妖,如今又與皇上這般……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將劍懸在他的脖子上。
所以還是得盡快將那些字畫銷毀掉為好……
“當然,斷案還需實證,不能僅憑我的臆測就定奪。”
穆溪知溫聲道:“秦大人,所以還得勞煩你親自走一趟那條暗道,看看通往李大人家中的那條牆壁上的土質是新是舊,若是新土,便是臨時所挖用來陷害作偽證的。”
秦徵聞言頓時心頭一凜,道:“下官立刻去。”
待人離開,殷無殤才問道:“你怎知秦徵沒有親自進去那暗道看過?”
穆溪知笑了笑:“秦徵在指揮使的位子上坐了多年,早已浸淫了官老爺的習氣,哪裡還會事事親力親為?不過你今日敲打他一番,若他足夠聰明,應該也能警醒一二了。”
殷無殤的臉上又露出幾分挫敗之色:“溪知,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底下的朝臣出現這麼多問題,我居然都一無所知。”
穆溪知勸慰道:“無所不知的那是神仙。”
殷無殤:“那你怎麼就能無所不知?
穆溪知大言不慚:“因為我就是上天派來專門拯救你的神仙哥哥。”
殷無殤:“……”
心裡那抹挫敗頓時被穆溪知的話撩得無影無蹤,“那神仙哥哥,今夜你打算如何拯救我啊?”
穆溪知:“……滾蛋!”
他蹙眉:“昨晚你說的那些渾話都被旁人聽了去,害我臉都丟盡了,今晚你若再敢碰我,我就與你割袍斷義!”
殷無殤彎腰把人抱住,哄道:“李忠又不是旁人,那甲二你也知道,就跟個鋸嘴呼嚕一樣,就算聽到了什麼也不會說出去一字半句的。”
穆溪知:“那也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行,我這就替你出氣。”
殷無殤說著站直身體,拉著他的手走到窗邊,高聲道:“李忠,甲二。”
倆人瞬間齊齊出現在窗邊,異口同聲的問:“皇上有何吩咐?”
殷無殤指了指甲二,對李忠說:“把他弄啞了,手剁了,然後丟到江裡去喂魚。”
李忠:“……”
“皇上您說什麼?”
甲二:“……”
“皇上您說什麼?”
穆溪知:“……”
“皇上喝多了,發酒瘋呢。你們退下吧。”
隨即窗戶被啪地關上了。
李忠和甲二面面相覷了一眼,皆是一頭霧水。
李忠認真回憶了一下:“皇上午膳的時候也沒喝酒啊。”
甲二附和著點點頭:“嗯,沒喝。”
李忠又撓了撓腦袋:“這晚膳也還沒吃呢。”
甲二繼續附和:“嗯,沒吃呢。”
李忠嫌棄地看了甲二一眼:“副統領大人,勞煩您過點腦子吧,皇上剛才說的可是要將你毒啞剁手扔到江裡喂魚呢。”
甲二:“相爺不是說了,皇上那是發酒瘋嗎?”
李忠:“……”
“行算雜家多嘴,您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