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羞憤又惱怒地對視著那道深沉的目光,白皙的臉頰因剛才聽到的那番孟浪之言而微微泛熱。
殷無殤淡淡瞧著他緊抿的薄唇,心裡實在是愛死了他這副羞赧臉紅又高嶺之花的模樣。
特別能勾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
他知道對方聽明白了,所以他不介意多給一點時間,再等等。
只是等了半晌,沒等到高嶺之花向自己低頭,卻等來了李忠。
李忠隔著門問道:“皇上,奴才已經將徐順送到慎刑司了,但那邊的管事說之前沒遇到過像徐順這類的事,所以想討皇上的示下,看看如何處置徐順?”
殷無殤耳朵聽著李忠的話,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穆溪知,見他依然沒有任何表示的意思,低沉嗓音四平八穩地開腔:“那就告訴管事,將慎刑司裡所有的刑具全都……唔!”
眼前忽地一晃,白皙冰涼的手指捂在了他的唇上。
穆溪知蒼白的臉上眉頭深深皺起,狹長烏黑的鳳眸噴著火,卻依舊死抿著薄唇不肯出聲。
殷無殤垂眼,默默看著那隻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濃密的長捷遮住眼底的漣漪蕩漾。
“皇上,您剛才說要將所有刑具如何,奴才沒聽清。”
李忠在門外問道。
又等了須臾,還沒聽到自己想聽的,殷無殤抬眼之前又換上那副冷漠的眼神,一隻手抬起,握住對方的手腕想要拽開。
穆溪知忙也抬起另一隻手,將攥著自己的手腕的手給拽開了。
非常的輕而易舉。
但他並沒有發覺。
因為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殷無殤剛才那句要“把慎刑司的全部刑具都在徐順身上過一遍”上面。
他實在是沒想到殷無殤會利用徐順來逼他服軟,雖然殷無殤並不是昏君,但經過了這些日子的喜怒無常,他實在不敢拿徐順的性命去賭。
畢竟殷無殤發起瘋來對他都能狠下心腸,何況徐順只是區區一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