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進來一下。”
他邊說話便邊站起身,從懷裡將夏箏寫的方子拿出來,想讓李忠拿給巫恒大師看看是否真的有用,豈料他剛轉過身還沒等邁步,便聽見嘩啦一聲,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腕就被攥住了,隨即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他直接狠狠的撞進了殷無殤的懷裡。
血腥味混雜著濃濃的藥味頓時充斥進鼻腔,雖然不算好聞但也不算太難以接受,關鍵是殷無殤手腕上的鐵鏈子,磕得他眼前一陣發花。
沒等他緩過神來,緊跟著眼前又是一剎的天旋地轉,他整個人已經被按到了地上。
穆溪知:“……”
這是把他當成刺客了想殺他?
沒等他說話,殷無殤便俯身壓了下來,猩紅的眼眸中透著一股怪異的興奮和狂喜,粗重的喘息噴灑在他的臉上:“這次你跑不掉了……溪知……”
太好了,他終於把人抓住了。
這個夢裡的溪知,不僅沒說那句戳他心窩子的話來折磨他,還像是有點關心他的樣子。
他期盼了一千多個日夜,終於好不容易盼來了這一場夢中相會。
地上凸凹不平,穆溪知後背被咯得生疼,不由得嘶了一聲,他看著掀開帷幔進來腳步卻突然頓住的李忠,剛要出聲喊人過來幫忙,身上的人便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了嘴,狂熱地親吻下來。
……然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李忠快速轉身又退了出去。
穆溪知:“……”
穆溪知差點氣笑了。
這個時候不說過來幫忙,居然轉身跑了?
真是二十四孝的好奴才,只要他主子快活就不管旁人死活了啊。
殷無殤吻得又深又重,穆溪知感覺自己的舌尖和唇瓣都被咬破了,呼吸被掠奪得幹幹淨淨,想說話也根本發不出聲音。
穆溪知:“……”
看來這人不是想殺他,而是想上他。
因為他已經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硬邦邦的抵在自己大腿上的東西。
氣惱之餘不禁有些納悶,人都被藥癮折磨得神志不清了,這個功能居然沒受到影響,也是奇了。
先不說他昨晚的難受勁兒還沒緩過來,就殷無殤此刻這個狀態,估計得把他……
可是殷無殤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根本就撼動不了絲毫。
就在他被吻的幾乎窒息的時候,殷無殤才終於有了點放過他的意思,松開了他的唇瓣,但是轉而又去親吻他的眼角,鼻尖,耳垂,一路往下,還咬了下他的喉結……
穆溪知的脖子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身體驀地緊繃,差點叫出了聲。
穆溪知心裡驀然一驚,再這麼繼續下去,局面就當真控制不住了……
“殷無殤,停下……”
穆溪知雙手捧著殷無殤的腦袋推開,呼吸很亂:“你清醒一點,別發瘋!”
“我沒發瘋,我只是很想你。”
殷無殤的神志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居然聽到了他這句話,但是卻半點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而是慢條斯理地扯掉了他的腰封,朝他露出一個說不上是溫柔還是恐怖的微笑:“溪知,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