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低啞的呢喃了一句,緊跟著又痛苦的輕吟了一聲,然後緩緩的低下頭,將臉埋進了穆溪知的頸窩裡,沙啞的嗓音微微地顫抖著:“對不起,溪知,我好像失控了。”
渾身的痛楚與難退的慾望交纏充斥著,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珠。
穆溪知沒有動,直到殷無殤粗重而急促的呼吸慢慢的恢複平穩,感覺他已經不會再亂來,才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後腦,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心疼:“很疼嗎?”
殷無殤沉默了片刻,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穆溪知閉了閉眼,連殷無殤這種對疼痛既能忍耐的人都說疼,那肯定是常人難以忍耐的極限了。
穆溪知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抱著身前的人慢慢的坐起來,用哄孩子的語氣道:“巫恒大師給你開了能緩解疼痛的方子,李忠應該已經熬好了,我去給你端來,喝了藥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我不想喝藥。”
殷無殤一隻手緊緊的握著穆溪知的手腕,似是聲怕他會隨時消失一般。
穆溪知微微嘆氣,笑著道:“小時候就怕喝苦藥,現在已經是堂堂的皇帝了,難道還怕苦嗎?”
殷無殤抬起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穆溪知,道:“那些藥對我都不管用,溪知,我想要你。”
穆溪知:“……”
穆溪知眉心跳了跳,不禁有些懷疑殷無殤到底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
他忍不住失笑:“我又不是藥,你要我有什麼用,能止疼嗎?”
“能的。”
殷無殤固執又肯定,用很皇帝的語氣道:“我說能就能。”
“……”
穆溪知一陣無言。
沉默了片刻,他有些無奈的笑了:“殷無殤,你可真是行啊。”
自打從南疆回來,這家夥總有辦法讓他一再退讓。
男人沙啞的聲音在籠音的山洞裡顯得格外低沉,偏又帶著祈求的意味:“溪知,給我好不好?”
穆溪知摁了摁眉心,心裡已經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他也沒心思去細究這種感覺,視線順著鐵鏈落到殷無殤血糊糊的手腕上,道:“好,只要你聽話,我就答應你。”
殷無殤立刻道:“我聽話的。”
穆溪知:“……”
行,霸道的皇帝裡立馬又變成乖順的大狗了。
“那你老實坐著別動,我替你把這些鏈子開啟。”
殷無殤卻想也不想的道:“不行。”
穆溪知蹙眉問:“為何不行?”
殷無殤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怕自己再失控,會傷害到你。”
穆溪知眼神淡靜的看著他:“可是我不喜歡,你帶著這種東西跟我在榻上滾。”
殷無殤:“……”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好像的確是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