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發現自己還坐著,連忙放下筷子就要起身,但還沒等他站起來,巫恆就立刻出聲道:“快坐著別動,都是自家人,無需那些俗套的禮數。”
穆溪知不明所以,幹幹的笑了笑,將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皇叔與皇上這麼快就用完早膳了?”
巫恒大師看了殷無殤一眼,道:“還沒,皇上聽李公公說你身子不舒坦,便讓我過來給你瞧一瞧。”
殷無殤也道:“對,你哪裡不爽快,盡管跟皇叔說,千萬別瞞著,讓皇叔給你好好瞧瞧。”
穆溪知:“……”
他那就是隨口糊弄李忠的一個託詞,根本就沒什麼不舒坦。
可若現在否認,就等於把李忠裝進套子裡了。
可是也不能信口胡編,以巫恒大師的醫術,只要一搭脈當場就能戳穿。
他有些頭疼地蹙了蹙眉,遲疑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可能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而已。”
巫恆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好,既然賢侄不方便說,那就不用說了,伸出手腕,我來替你診個脈便可。”
穆溪知:“……”
都怪殷無殤這個憨貨,嘴上沒個把門的,現在就算他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
況且這種事他根本就沒法解釋,總不能為了證明自己沒被殷無殤那啥,當場脫褲子驗證一下吧?
於是幹脆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反正屋子裡的幾人也都知道他跟殷無殤的關系,愛咋想咋想吧。
剛要將右手抬起來往桌面上擱,殷無殤已經先一步將他的左手拉了起來,緊跟著袖子往上一擼,一塊紅得發紫的吻痕便赫然亮了出來。
動作快得,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而那塊吻痕的周圍還留著一圈清晰的齒痕……
李忠跟徐順迅速低下了腦袋,隨即都默默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巫恆的神色也微微變了變,然後不大自在地挪開了視線。
只有殷無殤定定地瞧著那塊紅痕,還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是我咬的嗎?”
穆溪知:“……”
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然後使勁兒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裡抽了回來,沒好氣的道:“不知道,興許是狗咬的吧。”
殷無殤:“……”
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好像把人給惹生氣了。
訕訕的垂下手臂,道:“我……我就是著急你的身子。”
李忠:“……”
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
徐順:“……”
皇上可真是個榆木腦袋,居然讓他主子丟這麼大的面子。
巫恆倒是很淡定,畢竟行醫半輩子,啥都見過了。
先是叫徐順又搬了把椅子過來,然後坐下給穆溪知把了脈,這次診的自然是右手腕。
半晌,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斟酌著道:“相爺的脈象,有些急促不寧,身子雖然沒有大礙,但……”
說到這裡他收回了手,扭頭看向殷無殤,直言不諱:“皇上,房事上還是不要太頻繁,相爺的身子虛,恐受不住啊。”
穆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