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殤聽到這個稱呼,黑沉的臉色微緩,但俊臉還是沒有半點悅色,“少跟我來這套,這件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穆溪知立馬順著杆子爬:“好好好,只要你能消氣,怎麼罰我都行。但是這天兒太冷了,咱們先回馬車上行不行,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殷無殤聞言立刻脫下自己的鬥篷披到他的肩上,道:“冷怎麼不早說,趕緊上車。”
說完便直接攔腰把人抱上了馬車,找了一圈沒看到手爐,於是直接解開衣襟,將穆溪知冰涼的雙手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溫暖從指尖傳遞過來,一直傳進了穆溪知的心裡,他看著眼前的人出聲:“殷無殤,你不問問我是如何處置夏箏的嗎?”
殷無殤似是沒什麼興趣:“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個事兒?那就說吧。”
穆溪知:“我……”
話到嘴邊忽然有點猶豫,也不知道這家夥知道自己一把火把那麼大一棟皇家別院給燒了會不會生氣……
殷無殤眯眼看著他:“你現在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很讓我懷疑,你此去別院是不是跟夏箏在榻上滾了一趟。”
“……”
穆溪知:“怎麼可能?人家心心念唸的人可不是我。對了,夏箏還有話讓我轉達給你呢。”
殷無殤掀起眼皮:“什麼話?”
穆溪知也眯起鳳眸:“她說讓你許她一夜春情,她便放過你的萬千百姓。”
殷無殤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現出厭惡的神情:“一個女子,怎麼能說出這種無恥之言?她還說什麼了?”
穆溪知:“她還說當年南疆之戰的毒障不是夏國人的手筆,但具體是誰,必須得你去跟她睡一覺才肯說。”
殷無殤眼睛直視著他:“那你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為什麼,穆溪忽然就想皮一下。
他知輕咳一聲,故意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我覺得這件事十分重大,所以要不您就委屈一下?”
殷無殤微微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看著對方明顯要炸毛的模樣,穆溪知強壓著要翹起的唇角,繼續道:“你看你急什麼呀,不就是跟她睡一覺麼,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不會嫌棄你的。”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殷無殤瞬間怒火沖天,怒吼著質問:“你讓我去別的女子睡一覺,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穆溪知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殷無殤我逗你呢……哈哈哈……唔——”
殷無殤在他的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又咬了一口,才惡狠狠的道:“我看你真是越發恃寵而驕了。”
穆溪知舔了下被咬的絲絲發疼的嘴唇,笑著挑起鳳眸,“那皇上就別寵我了唄。”
“不寵你寵誰,嗯?”
殷無殤說著又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今晚朕還要好好的寵寵你。”
知道此寵非彼寵,穆溪知聽得耳尖通紅。
見他不說話,殷無殤以為他沒懂,於是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穆溪知猛地伸手捂他的嘴:“以後不許再說那個詞。”
殷無殤挑了下眉:“哪個詞?”
穆溪知:“就是那個低俗下流,罵人的詞。”
殷無殤嗓音低沉:“艹你?”
穆溪知:“……”
瞬間炸毛,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你閉嘴!”
甲一還在前面趕車呢,這人居然這麼口無遮攔。
“臉紅成這樣,”
殷無殤叼著他的耳朵,低聲:“若我在榻上說,會不會讓你感覺更興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