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抬腿就要走,決定死不回頭,崇山明抬起胳膊,一個用力就把他拉了回來,薛簡踉蹌著倒在了他的懷裡,不知道怎麼,兩個人就倒在了床上。
崇山明輕笑了一聲,壓在他的身上,抬手碰了碰他氣鼓鼓的臉頰。
然後俯身吻了下去。
鋪天蓋地的皂角清香把他整個人包裹住了,薛簡對他的吻毫無抵抗力,連後背都泛起了酥麻。
崇山明可能是換了一種洗衣液,帶著冬天特有的凜冽,和幽深邃遠的香。
一吻畢,薛簡忍不住的微掙了起來,身上四處都如同過電一樣,是深入骨髓的癢。
崇山明用雙手牢牢地按住他,聲音也變的低沉喑啞。
“寶寶。”
“小狗怎麼叫?”
薛簡的臉騰的紅了,費力的撲騰著手臂,想要將他推開。
“嗯?”崇山明漫不經心的逼問,“是演給我看,還是叫給我聽,總要選一個。”
薛簡屈辱的紅了眼,咬牙切齒道:“我演。”
拜崇山明所賜,薛簡現在入戲越來越快了。
誰家年輕人談戀愛談成這副模樣。
他這是找男朋友嗎?不是,他是給自己找了個爹。
薛簡被折騰到了一點多,崇大明星總算稍微滿意了些許。
“過來上藥吧。”
照例又是上藥環節,崇山明早就已經把帶來的紅花油都拿到了薛簡的房間。
他把藥油塗到手心上,搓熱以後就按到薛簡的脊椎上,從上慢慢往下推開,打著圈的揉捏按壓。
“你怎麼會拍打戲的,練過嗎?”崇山明忽然好奇。
薛簡撅了撅嘴,“我會的可多了呢,我還會騎馬射箭,還會耍長槍。”
崇山明的眼睛彎了彎,“這麼厲害啊。”
薛簡得意道,“當然。”
“之前有一部古裝戲要有騎馬的鏡頭,會騎馬的才能參加試鏡,我就找了個馬場的兼職,看教練怎麼教,在心裡記著,趁著沒人還偷偷騎過,後來就練會了。”
“打戲就更簡單了。”薛簡頗為不屑,“先學會捱打,就知道怎麼打人了。”
薛簡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崇山明說著話,後來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最後的最後,只剩下輕輕地鼾聲。
崇山明坐在旁邊,等到他的蝴蝶骨上,不再有液體慢慢的順著那處蜿蜒,然後輕輕地將薛簡翻了過去,抻開被子給他蓋好。
被薛簡扯開的窗簾沒有拉好,透出了一角月色。
烏雲本來將月光遮擋的嚴密,現下霧散雲開,照的那一角十分透亮。
此刻道上紅塵,江中白浪,饒他南面百城,花間明月,松下涼風,輸我北窗一枕。
崇山明不記得很多。
但他相信自己會記得今夜這扇窗。
襯的月色溫柔,人也溫存。
熬過了十幾天的嚴寒,最後一日,大家都顯得很興奮。
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誰不高興。
薛簡尤為高興,恨不得把歡呼雀躍四個字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