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天塹拍完吧,這取決於他。”薛簡低了低頭,“我也只是其中一個過客而已,您不用因為我費心什麼。”
“還有搶戲那個是…”
溫遐對這件事忽然不在意了,她打斷了以後轉身就進了別的帳篷,薛簡隨意笑了笑,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等到帳篷旁邊沒有了人,一道身影慢慢地從碩大的道具箱後挪了出來。
蘇憫行呆呆的站著,看著薛簡剛才站過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簡自顧自的走進去,崇山明已經烤完了火,身上的雪水基本都烘幹了。
他抬起眼來,卻沒有問薛簡剛才和溫遐說了什麼。
薛簡慢慢的走過去,繞到了崇山明的背後,然後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從背後將他環繞。
“痛。”薛簡小聲地撒嬌。
“他們就要我拉繩子,也不給我找東西墊墊。”
“你也討厭。”
薛簡居然用了“你”。
“哪裡討厭。”崇山明的聲音很平靜,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
薛簡的失落也源於此。
他明知道喜歡是靈魂在戰慄。
他明知道愛一個人才會患得患失。
可是為什麼在他面前,崇山明永遠遊刃有餘。
薛簡挪動了身體,他坐到了崇山明的腿上,他用雙手捧著他的下巴,濡濕透亮的眼睛閃爍著,就那麼清明的望著他。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薛簡心想。
崇山明,讓我看到你失控一次。
崇山明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哪裡討厭?”
薛簡不說話,只是那麼望著他。
四目相對之時,崇山明的手開始從他的腰往上攀爬,下一瞬就按住了他的後腦。
他吻了上來,然後不斷的加深著那個吻,直到薛簡的腳不停的蹬著,輕輕地咬了他一口,崇山明的身體才微微一僵,松開了自己的唇舌。
薛簡剛要開口,崇山明就又一次地覆了上來,把他未說出口的話,全都堵回了口中。
“薛簡。”
崇山明的手不停地摩挲著他的後頸,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然後在他鬆懈之時,迅速的攻城掠地。
在此之前,薛簡完全想象不到,崇山明會是這種風格的。
他的兩隻手被迫纏繞在崇山明的脖頸上,被親的渾身發軟,眼中滿是水霧。
“我錯了。”薛簡見縫插針的求饒,“夠了。”
崇山明頓了一下,緩緩道:“沒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