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騙了崇山明,導演不怎麼好,男主角也不好相處,他吃不好,睡的也不香。
他演的這個角色…其實挺惡心的,一個不那麼徹底的反派,又在劇裡頭暗示,曾經是靠著自己的身體取悅什麼權傾朝野的宦官,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總是沒完沒了的給女主使絆子,勾結後宮的其他寵妃,最後被皇上下令施了杖刑,但是沒打死,只是腿瘸了,最後又被曾經“伺候”過的大太監保了出去,繼續“重操舊業。”
明明能就此下線,還要被拉出來鞭屍,渾身青紫的爬到女主面前,哭訴他的悽慘,求女主救救他,然後又被女主身邊的狗腿子奚落嘲笑,說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是何必,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至於此。
能拍這樣的本子,可見導演的逼格也不怎麼高,也就一部拿的出手的劇爆火了,其他的平均評分都在.4徘徊。
為人也是慣常拜高踩低,拿薛簡撒氣,又像孫子一樣哄著男女主,生生給薛簡看笑了。
薛簡一共在娛樂圈也沒混多少年,劇組裡基本沒有熟悉的人,楚辭哥說好的一週,又變成了兩周,最後只能欲言又止的說一句抱歉,薛簡相當理解,連連道:“不用不用,楚辭哥…你平安…平安就好。”
只不過薛簡就又變的沉默寡言了起來,不怎麼和人說話,能忍的就忍了,忍不了的就發個瘋,然後又積攢一些新的“黑料”,供那些人做新的談資。
放以前就沒什麼,放現在卻感覺有點受不了了似的。
薛簡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怎麼和崇山明處了沒多久,心裡頭就把人家當成依仗了。
就跟以前上學的時候那些有爸爸媽媽的小孩兒似的,薛簡和他們一吵架,他們吵不過,口頭禪就是,我要回家告我媽,嗚嗚嗚。
薛簡當年也沒覺得多難受,頂多嗤笑一聲,“就你有個媽。”
殺青的那天,自然也是沒人理他的,薛簡自己收拾完東西,想著在酒店睡一晚再走,拍這麼部戲也是耗神耗力,疲憊的很,結果酒店的工作人員直接過來說他房間到期了,問他是否還續住。
薛簡被這個劇組惡心的徹底,提起行李就離開了酒店。
剛站到門口,崇山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薛簡吸了吸鼻子,接了起來,“哥哥…”
崇山明察覺到薛簡的狀態似乎有些消沉,便問他怎麼了。
薛簡卻又樂了,“哥哥,以後要是有人和我吵架,我就和他說,小心我告我哥。”
崇山明在那頭,呼吸好似重了一瞬,半天才道,“那寶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向哥哥告狀。”
薛簡鬧了個紅臉,自己莫名其妙的羞恥了起來,“沒…沒有事啊,沒有什麼要告的。”
“對了哥哥,我買了試劑盒測了,是…是陰性的,雖然還不能完全放心,以後還要再測幾次,不過,大概是沒事了吧。”
崇山明似乎都忘了這回事,疑惑了一瞬才想起來,他笑,“我都陪你一起賭了,怎麼還會讓你輸。”
薛簡掛了電話以後,劇組那些爛人爛事轉眼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他腳步輕快的叫了個車去機場,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陳初導演曙)
“喂,小簡,你現在是不是在z城呢。”
“是的。”薛簡疑惑道。
“正好,正好,我也在這兒,你今晚來金陵飯店,我們和製片方一起吃個飯。”
“我…和製片方?”薛簡繼續疑惑。
“哦,我忘說了,哈哈哈哈哈,怎麼重要的還忘說了,那個…我這個新片還是用你來演。”
薛簡的瞳孔縮了一下,“還是讓我來演沈渠嗎?”
“不是,不是沈渠,哎呀,好了先不說了,晚上你來了再談。”
陳初掛了電話,薛簡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