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極其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病著那個人反而比他要鎮定的多。
“薛簡,我來向你道歉。”
薛簡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如果…是今晚的事就不必了,就當劇宣去解釋,過幾天大家就忘了。”
崇山明默默地望著他,瞳孔的顏色好似更淺了,像是一陣隨時會飄散的煙。
“不是今晚,你知道的,我是為什麼而道歉。”
薛簡終於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他望著眼前的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道:“崇山明,你想的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
薛簡疑惑不已,“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我會。”
“好,那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
薛簡及時的收住了,他瞥了一眼崇山明,難堪的低下了頭。
事到如今,他那個問題,不該再問出口了。
“我愛你。”
崇山明盯著他道。
“薛簡,我愛你。”
“我才不是要問你這個!”薛簡怒道。
說完他又彷彿洩了氣。
“崇山明,你太知道說什麼話,能讓我高興了。”
“這樣也不可以嗎。”崇山明真的不明白。
“如果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俘獲我的真心,那你的心呢?”薛簡無力的問道。
“它就在這裡,是你不肯睜眼看。”
薛簡聽到這句話以後,氣笑了。
“所以,離開的人,是我嗎?是我提的分手,是我用一通電話分手,是我隔著十萬八千裡,百忙之中抽空打一個電話,為了分手,是嗎?”
“是我,是我當時太愚蠢。”
崇山明提及此處,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鮮明,是清晰的,悔痛。
“那個用針頭傷到你的人,是沖著我來的,在查到是誰派來的之前,我不想再讓你留在我身邊涉險。”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不相信好運,薛簡,我從來都不相信。”
他的眼眶紅了下去,似乎是仍舊心有餘悸,一字一頓道:“我怕極了。”
崇山明撐著走到了薛簡的面前,忍不住的想要抬手去摸他的臉,薛簡歪了一下頭,躲開了。
“寶寶…”
崇山明輕輕的叫,一開口讓人恍然覺得,還在夢中。
“我當時信奉的東西都很愚蠢,我以為人人都似我,我覺得愛屬於戰士,所以我恨你的怯懦。”
“我只是想聽一句為什麼,只要你問,我就會答,剛才說的那些,一年前的那天,就會告訴你,但你沒有。”
崇山明似乎真的很傷心,至今還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