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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屬於戰士

是嗎。

膽小鬼。

他忐忑的說分手,好把那些錢以分手費的名義,光明正大的轉給他。

他還等著薛簡一句為什麼。

也許只要他問了,崇山明就會欣喜的找個說得過去,又不那麼傷人的理由,比如,那個人用針頭紮到你的人是沖著我來的,現在和我在一起,太危險了。

等把錢給他以後,等上幾天,幾周,再製造出一場重逢。

他篤定薛簡愛他,所以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人哄好。

他沒有想到薛簡沒有問。

他沒有想到薛簡到了最後,還能說出一句,如此疏離的話。

“今天有點晚了,我明天再搬走可以嗎。”

怪不得,後來他看起來也那麼難過。

他一定篤信薛簡愛他吧。

畢竟薛簡的愛看起來那麼炙熱,滾燙到像是捧出了心來。

愛到被他親吻就會笑,愛到和他擁抱就覺得幸福。

可是那麼愛他的人,為什麼連一句為什麼,都不肯問呢。

崇山明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深夜裡輾轉反側,覺得薛簡像一團看不清的迷霧,不知道到底該怨他薄情,還是該恨他怯懦。

薛簡覺得自己的心髒尖在疼,好像被紮進了細密的軟刺。

崇山明說,他以為愛屬於戰士。

薛簡終於懂了。

他站起身來,對著褚明煊說了句謝謝,擦了擦眼睛,轉身就要走,褚明煊卻又把他叫住了。

“你不怪他嗎?”

薛簡不解的回眸,“我怪他什麼。”

“他用錢逼你去到他身邊,引誘你順理成章的接受他的感情,你不覺得是對你的羞辱嗎。”

薛簡面色平靜,搖頭,“不覺得。”

褚明煊樂道:“怎麼,色令智昏了?”

薛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說了句理所當然的話,“如果撒一個500萬的謊,只為了羞辱我,那我希望大家都來羞辱我。”

薛簡走後,褚明煊搖了搖頭。

崇山明就是大好人,他們就是趁他天真愚蠢,欺他,騙他,雙標的不要太明顯,還說不是色令智昏。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