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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貝兒走進探訪室時,有些意外地看到顏文清坐在她面前。
“怎麼?到我這兒來炫耀的嗎?想說你顏部長心狠起來,也是可以毫無顧忌,不念舊情的,是嗎?”
先發制人地開了口,裴貝兒不能忍受自己在顏文清面前敗下陣來。
顏文清冷著眼,盯著裴貝兒看了幾秒,沒有出聲,愣是把暴脾氣的裴貝兒看得心裡發毛。
“我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部長了。”
“是嗎?”
裴貝兒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爸去世後,我辭職了。”
這是裴貝兒意料之外的資訊,她還以為將潘裴兩家一網打盡後,顏氏會乘勝追擊,獨霸天下。顏文清卻在顏亞齊去世後,很快提交了辭呈。首長連任後,方聞松同樣宣佈了卸任的訊息。只是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對裴貝兒下了拘捕令之後,她都不得而知。
連續兩位重要國家幹部離任,原本是足以引發震蕩的重大人員變動。可是剛巧趕上了換屆選舉的時機,人員調配頻繁,兩人分別又有各自令人信服的理由:一個是家庭問題的私人緣故;另一個是年輕缺乏足夠經驗,無法承擔如此重任。
由此兩人同時淡出政壇,兩條訊息自始自終都沒被外界聯系在一起。
格局狹窄的人怎麼可能考慮到天下人的利益,更不用說裴家一直都不知道幕後的操控權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對于于家,顏文清從來不敢抱以僥幸。因為她太清楚於逍遙有怎樣的處事哲學。與其被趕盡殺絕,不如知難而退。她是顏家最後的招牌,有些責任必須由她最後去擔當。只不過,在進入下一輪渡劫之前,顏文清還有一些情緒需要處理,她還需要為自己尋找一些可以用來加速忘卻的靈藥。
“我來只想問你一件事。”
顏文清冷冷地看著裴貝兒,面無表情,一字一句,
“你為什麼要暗算易昀?”
這回輪到裴貝兒不著聲了,盯著顏文清的眼睛,遲遲不說話。
走出看守所,外面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顏文清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黑雲壓得很低,幾乎快要觸到地面。冷空氣混合著低氣壓,讓人窒息。和街上臨近春節歡樂的氣息,形成怪異又滑稽的對比。
想起去年春節時的情景,物是人非,變化來得措手不及。
長龍於氏,三代五將。到現在這一代,已經做到了國師。潘氏裴家,又或者他們顏氏,無論再強大,也不可能忤逆國運的發展。
和於家的世交關系,當初易昀是故意說給顏文清聽的吧?如此重要的資訊,顏文清怎麼會沒有在意。只是,顏文清心裡總有一個叛逆的聲音,教唆著她去任性,去按照自己的意志愛恨,去反叛他爸的執意。
所以,她不是真心愛易昀的吧?她只是把對方當作了自己違逆父命的藉口,想要為自己的能力給出證明。一定是這樣的,顏文清告訴自己!
“一切能讓你快樂的事,我都要破壞!我們都是沒媽的孩子,為什麼你比我幸運,你比我討人喜歡,你比我過得更好?”
惡毒的語言,情緒卻異常平靜。
裴貝兒眼紅顏文清,是顏文清從小都知道的事實,所有她擁有的東西,裴貝兒也必須得到。而所有裴貝兒得不到的東西,顏文清也別想擁有。
一個人想的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另一個人卻不甘心地,一定要比對方過得更好。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各自的扭曲。
和裴貝兒的見面讓顏文清很滿意,她索要的就是聽裴貝兒親口說出她這心理的證詞,以作為她並非真心愛過的證據。
秦一墨的案子還牽扯出了邵婕父女失蹤的事情,幾宗案子加在一起,背負了刑事案,裴貝兒以重刑犯的罪名被關押在位於郊外的銅牆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