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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故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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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娘,你們什麼時候上的京,怎麼不來找我?”寶璐坐在二樓雅間,捋著秋香色花紋袖子提著青花茶壺給他們二人倒茶。

杏娘忙伸了雙手去接,茶畢放回到自己位置才笑道:“我這幾年一直掛心你,因這兩年回杭州賺了一些錢,所以想著上京來看看你。我們出來也快一個月了,本是要來看你的,誰知一入京便聽說了你的名聲,道是謝大人如今甚是懼內。”說著,杏娘側頭捂嘴笑了一聲,這才道:“我想著若是這樣你必是過得好的,我們竟也不要來麻煩你的好。”

寶璐嗔了她一眼,神色間帶上幾分責怪之意,“過得好你們便不來看我了嗎?我也想與你們敘敘舊的!”說罷,又問:“如今你們竟是在何處生活,作何生計?”

杏娘看到寶璐高興也不顧吃飯,只熱切的同她說話,道:“原先謝大人送我們出來先是在驛站候了一段時日,後來戰事平息便一路送我們回了杭州。因著我們身上有些體己,謝大人又添了些給我們,所以一時生活也無虞。”

“我們在杭州賃了個房子住著,如此便過了兩個月,杭州因戰事未波及所以也不大有變化,只是我們這麼閑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準備找事做。誰知我們在杭州倒碰上了程相公。”

寶璐一聽程紀,倒是關心,忙問:“程兄如今可好?”

杏娘知程紀那時幫了寶璐許多,如今寶璐關心也是人之常情,喝了口茶道:“我們見到程相公是回到杭州半年後了,那會程相公正準備開第二間作坊,聽他所說他的料子在夔州頗受官太太、官小姐歡迎,所以便籌備著開第二間,又見我們沒有別的營生格外照顧我們,讓我們先拿他的絲綢售賣,也不計較我們本錢,只說日後賺了錢再算。”

寶璐想著許是汪太太效應起了作用,程紀生意興隆她便也放心了。她又看著杏娘、範哥如今穿著也講究起來,特別杏娘手上戴著一對攢枝金鐲三個翡翠戒指,脖間又掛了一個金鑲玉墜子,方才又是在瑞祥閣挑金飾,想來這些年過的好。寶璐笑道:“我瞧著杏娘與範哥如今穿衣打扮便知你們如今過的好,你們過的好我便放心了。”

杏娘臉上微微浮現了羞紅,不好意思道:“如今朝廷對商賈的規制不比太和年間,自家開絲綢坊的,有些賣不出去的貨色便裁剪裁剪自己穿了,我們整日幹活的穿上這些也上不了臺面,姑娘休要笑話我們。”

寶璐笑盈盈的拉了杏孃的手,嗔了她一眼道:“誰說的,我覺得你極好看,自己倒這般自謙。”又問範哥是不是,範哥忙眉開眼笑的點頭,好看好看的。

杏娘倒是給他們逗笑了,垂首捂嘴笑了半晌,方才抬頭道:“姑娘,你那一份錢我時時都記得,原不敢擾你清淨,想著到時候出京了前送到府上便走,如今碰上了少不得要還給姑娘。”

寶璐嗔了她一眼,佯裝生氣道:“來了京城也不找我,幸得我運氣好還能碰上你們,你們待會隨我回府好生住幾日,我帶你們在京城好好逛逛。我如今也不差那一份錢,你們留著便罷,心中勿要多想。”

杏娘連忙擺手,“這我拿了也不安心,我定是不能要的。我們如今生活也寬裕,心中著實不安。”寶璐又推,杏娘又不受,來來回回定是不肯收下。寶璐無奈只得道:“當年程兄幫了我許多我未能好好感謝,雖說他現在生意興隆也不消這點銀子但到底心中記掛,杏娘若不嫌麻煩就把我這銀子給程兄罷,不過切勿讓他知曉了,免得他心中不安。”

杏娘聽了這話與範哥相互看了一看,眼中露了點猶疑的神色,又見寶璐說的堅決想來不可能收下了,杏娘又想了下與範哥看了一眼,這才猶豫著同寶璐商量著,道:“姑娘這麼說也無不可,程相公如今賺了錢家中倒不需要,不過外頭有一房確實需要,那娘子我們也接觸過真真是個溫婉和善的妙人兒,是程相公心尖上的人兒,姑娘這麼做也是幫了程相公。”

寶璐一聽倒是樂了,“程兄這般斯文有風度的人竟也會置外室,竟是心尖上的人兒何不迎入府中,程兄不像是這麼沒氣魄的人。”說實話,寶璐聽到程紀有心上人心中既是寬慰又是為他高興,只是依她對程紀的瞭解,程紀不像是這般沒主見之人。

杏娘先是嘆了一氣,隨後才道:“我們因與程相公都是老相識了,程相公信任我們便託我們照顧照顧,所以我們也知道一些內情。那小娘子原是在西湖邊賣茶葉的姓吳,聽說是蘇州人士也不知怎來了杭州,說那性情最是沒得挑剔最是溫婉可人待人又親近,對我們也是如自己大哥大嫂一般,說那模樣也是風流嫵媚,又會識文斷字還會詩文。那會戰事剛平,程相公料理完夔州之事便回了杭州,他有批料子為了趕工提早發了出來正巧碰上了戰事俱折損在江裡,損失頗大,資金一時又不能周轉,那會程相公心情也不好不想在家中待著叫老母親擔心便時常在西湖邊坐著。你想那樣人品的小娘子在西湖邊賣茶葉怎不惹登徒浪子,程相公又是仗義的,不巧碰見了就給小娘子出頭了,一來二回兩人便互生情意。”

“那程相公是極看重那小娘子的,兩人互定了情意之後便要三媒六聘正經娶回家,原本也是極好的一段姻緣,兩人相貌又配,小娘子性子又好又識字,程相公打理生意都需要這麼個賢內助。可不知程老太太哪裡聽來的,這小娘子是哪個大戶人家放出來的姬妾,便尋死覓活的定不肯讓這小娘子入門。程相公原先也堅定,定不肯棄了小娘子每日苦勸他母親,但架不住他老母親絕食觸牆的鬧,也只得回頭求小娘子了。小娘子也是個性情善良之人,當時便絕了這嫁娶之心,但二人又是有情的斷不了這情意,程相公便在外面買了個小宅子將這小娘子養了起來,他母親雖知道但挪不過也只得隨他去了,只是又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著程相公娶了一房妻子,那位正牌太太我們也見過,程老太太孃家莊子出身,身板結實,目不識丁卻是十分精明又有程老太太撐腰竟將程相公一分錢都捏的死死的。所以程相公每次皆是走我們這邊過或者每次貿易回來暗地裡使點錢送到那邊那個小娘子那裡。所以姑娘若要幫程相公,不若將這錢送往那小娘子處倒是兩全其美。”

寶璐聽了心驚,莫不就是吳瑛,但此刻萬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吳瑛不提謝府之事,她也不敢胡亂說萬一叫程紀知道了心中有疙瘩令吳瑛的處境雪上加霜。寶璐心中也著實心疼吳瑛,她最是溫婉與世無爭的,遇上這麼一大攤子事,不知要怎樣的難受了,忙問:“那程兄日後準備怎麼辦,長久養在外頭也不是個事,他正牌太太可有知曉,可為難那小娘子。”

杏娘噯了一聲,“怎麼沒為難,都上門打過兩次,一次程相公正巧在叫他給護住了,一次程相公在外頭跑貿易我正巧去送東西,護了一護但那小娘子也叫那太太刮破了手。那兩次後程相公便買了好幾個結實的婆子,如今那太太知打不過也不再來了,只是將程相公的錢拽的死緊。”

寶璐皺眉“呀”了一聲,不禁流露了幾分情緒,“那樣的人品,遇上這樣的事真是糟心。”

杏娘也陪著嘆了一聲:“誰說不是呢!那小娘子便是叫那太太鬧了這麼兩次,當著程相公的面當真我們的面一聲抱怨也無,程相公對我們也說過,十分對不住小娘子,只是老母親這般鬧也沒辦法,只是請我們多多照顧寬慰著。”

寶璐皺眉看杏娘,問她:“那程兄就準備這般對不住那小娘子了嗎?”

杏娘也嘆一聲,“除卻此件程相公對她那小娘子樣樣都是好的,那小娘子也是個心慈的,我去寬慰小娘子,小娘子還叫我寬慰程相公,道是她那樣的出身能得程相公這般真心相待已是滿足,孝順母親乃是人之常情,還要程相公莫要為她煩擾。”

寶璐聽了也是心疼,情緒萬千終不能說出口,只是低低吐了一聲:“委屈小娘子了。”

杏娘也道:“程相公也是愧疚的不行,只是沒辦法,如今他也道,待她母親百年之後立刻迎了小娘子入門做平妻,只是這些年委屈小娘子。”

寶璐左右想了下,日後若是那樣對吳姐姐來說也算是遂了心願。寶璐又跟杏娘道:“杏娘你們隨我入府住上一段時日,我瞧著程兄這般也艱難,到時候我另包些細軟給那小娘子捎去也算是幫一幫程兄,你們在小娘子面前也莫說什麼,免得程兄的覺得欠我人情,心中不安。”

杏娘倒是笑:“有姑娘那一份銀子已足矣,多了只怕我們心也不安,謝大人高官府邸,我們不敢去叨擾。”

寶璐佯裝生氣道:“咱們三個情誼不比別個,來了京城都未過來喝口茶是何禮數,再說你就不想去看看綠蘿、翠芸兩個?”

杏娘一聽倒是笑眯了眼:“她們二人如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