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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8)

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敵,我

要在江岸設下大量的拍車拍船,趁

敵軍渡江而來,進退兩難之際,以

拍車船用巨石攻擊,敵方自然屍沉

江底,潰不成軍。”

“這辦法夠好,可也夠狠吶。”年紀輕輕,有如此見解也是非凡了,就是過於狠戾。

梁山伯皺著眉頭站起來,滿臉不贊同地說:“這可千萬使不得呀,文才兄。這退敵之計雖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隻沉入河底,勢必要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幾年來長江水患嚴重,百姓受江水肆虐,不能為了一時之利,而不顧黎明百年之生計,這樣的贏又有何意義。”

卿嫿在心裡不住地搖頭,若是國家覆滅,又何談百姓安康!

馬文才對他的話很是不屑,“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像你這樣的婦人之仁,豈可共謀天下之事。”

陶淵明趕緊制止他們的爭論,“好了,這種治國經世的大事,還是請高居廟堂之上的馬太守來評評理吧。”

即使不論親疏,馬太守也是更為認同馬文才的說法的。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若能一擊必中,自然不能婦人之仁。馬太守笑著站起來,正想開口,就聽到後方有學子講話。

卿嫿回頭去看,又是荀巨伯。只見荀巨伯對著馬太守拱手道:“馬大人,梁山伯擬就的治水方略可是連謝丞相和謝道韞先生都稱贊的哦。”呵!這是拿謝相來壓人嗎?話說你荀巨伯不是討厭權勢壓人嘛,這會兒怎麼還這麼說話!詳見剛開學時王藍田讓他們磕頭的事情。)

“這~”馬太守頓時為難了,一邊是兒子,一邊卻是丞相,他要怎麼說呢?他若是偏袒文才,萬一今日這事傳到謝丞相耳朵裡,於文才的仕途怕是有損啊!

馬文才看著猶豫的馬太守,雙手在衣袖中握緊。呵!這是要為了權勢拋棄兒子嗎?!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請教馬太守,豈非讓人笑話尼山書院的學子浪得虛名!”卿嫿的話直指陶淵明以及其他學子,說得好不客氣。

“治水之事古法有之,夏禹接過其父鯀之治水一事,以疏浚河道為主,建立了九州以及各大水系。我們自是不必如此繁瑣,只需疏浚河道,鞏築堤壩,徵召百姓在河流兩岸栽種樹木,鞏固淤泥。那麼水患一事就能緩解。但是如果讓敵軍侵入,故國不存,你以為敵國還會讓你在那裡治水?!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你以為他們還會餓著肚子跟著你在那裡治水?你要治水可以,但前題是你得有國有家。”

其實治水一事她和舅父以及謝相都有討論過,謝玄也得了聖旨栽樹、疏通河道,多年下來,水患已經少了不少。

最後的反問駁斥得梁山伯啞口無言,諸位學子也紛紛鼓掌。哪怕在掌聲中,卿嫿還是繃著一張臉,沒有絲毫開心的意思。

馬文才看向卿嫿的眼神異常灼熱。一想到這麼優秀的人是自己的,他的心就脹脹的,很是滿足。不過看大家都看著卿嫿,他的佔有慾就爆發了,非常想將卿嫿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馬太守也很高興,之前因為褚卿嫿的身份,他還擔心她對著文才並非真心,這會兒見她這般維護文才,馬太守算是放心了不少。

陶淵明很是欣賞卿嫿的見解,“不錯,想法很好。”

“哼!自然落在實處。”陶淵明這是隱晦地問她有沒有付之行動。

“好啊!果真是後生可畏啊!”眾人沒聽懂,自是以為陶淵明在誇褚卿嫿。

下學了,馬太守被陳夫子請走了,陶淵明是第一個走的,估計又去喝酒了。褚卿嫿和馬文才正在收拾東西,梁山伯從後面走過來,祝英臺自是跟著他。

梁山伯對著二人鞠了一躬,滿臉慚愧地說:“文才兄,剛剛是我想差了,只注重水患,卻忘記了國與家才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多謝褚兄提點。”

卿嫿雖然不待見他們,但是梁山伯特意過來,臉上誠意十足,卿嫿也不好端著,“沒什麼,日後做事說話多思考幾個方面,也就不會有此疏漏了。還有你的治水才能很好,希望你以後能做出一番業績,造福百姓。”

祝英臺當然生氣褚卿嫿竟然用這種語氣和梁山伯說話,她倒是不認為梁山伯說的有什麼不對。

不過梁山伯倒是很感謝卿嫿的勉勵。“多謝!”

卿嫿點點頭,不欲與他們多說,待馬文才整理好之後,就走了。路上,馬文才依舊是陰沉著臉,卿嫿剛剛為他說話了,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呢,呵!別人只不過是提了一句謝安而已,他就不敢說話了!

卿嫿知道怕是剛剛馬太守的態度又傷害了眼前這個心思敏感的人。她看得多了,知道馬太守的想法。故而這會兒故作輕松地笑道:“沒關系的,大哥不必傷心。伯父剛剛明擺著是屬意你的,全怪荀巨伯那小子以謝相的權勢壓人,伯父並非是自己怕了,而是擔憂今日之事若是傳到謝相耳朵裡,對你仕途不利。

而且我可是姑母疼愛的郡主,以後看誰敢給伯父和你小鞋穿。若是真有,看我怎麼對付他,我可不是吃醋的。”

看著卿嫿這般活潑逗趣惹他開心,馬文才熨帖不少,心中的不平漸漸散去。摸摸卿嫿的頭,對她笑了笑,“嗯,以後就仰仗嫿兒了。”

“自然!”

剛走到房外,馬統從裡邊出來,“公子,您回來了。老爺,剛剛下山去了。”

馬文才點了點頭,馬統又道:“老爺給您留了一個東西,特地讓我交給您。”

馬文才與卿嫿對視了一眼,才走了進去,只見桌上放著一個匣子以及一條鞭子。開啟匣子,裡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黃金。

馬統在一旁解釋道:“老爺說,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怕您沒錢花,就將身上的金子都留下來給您了。”

馬文才神色莫名,拿起一邊的鞭子,仔細看了看,“這不是老爺的馬.鞭嗎?怎麼放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