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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禾微微偏頭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男人，他淩碎的發透著不羈，桃花眼帶著笑意，薄唇輕抿，精緻的五官在燈光下那般的耀眼，又那般的不真實。

他怎麼會來？

是在等她？

不可能。

程初禾想不明白他出現的理由。

“傻女人，叫你去三樓，你偏偏要來一樓。這裡魚龍混雜，當奴才的眼睛又瞎，你這不是找虐麼？”季當旿側過臉，伸出修長漂亮的手狠狠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寵溺又帶著責備的語氣，聽得程初禾心一顫。

她不再去看他，低下了頭。

小鬍子是認得季當旿的。

臨江市季家的小少爺，紈絝子弟的頭頭。

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耍女人，風評不好。

但人家家庭背景在那裡擺著的，沒有人不給他幾分面子。

“嘿嘿，季少，實在是不好意思。小的不知道這姑娘是您的人，多有得罪。”小鬍子作輯賠笑。

孃的，什麼時候又換了個女人？

季當旿冷笑，“剛才你不是說請我女人喝茶喝奶嗎？走呀！”

如果說季當旿替她解圍時她的心被揪緊了，那現在季當旿說她是他的女人，她這顆心真的無法平靜，甚至不安。

他這是接受了她之前的提議嗎？

“哎呀，季少，小的開玩笑。您就別放在心上了。姑娘若是沒賭盡興，不如再進去玩兩把？”小鬍子知道季當旿是個難纏的，只能把話引到女人身上。

程初禾看了一眼季當旿，也沒理小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