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她還是那樣的泰然處之。
程初禾緩緩抬眸,對上了骰子哥那雙探試的眼睛,“骰子哥的傷,不用去醫院嗎?”
輕柔溫暖的聲音如同一股溫泉,能撫平易寒走後留下來的那絲寒意。
骰子哥呼吸急促,“是你!”
“骰子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程初禾唇角輕揚,看起來很無辜。
阿壽也聽不明白。
骰子哥咬著腮幫子,眼神裡帶著戾氣。
他剛才想明白,程初禾叫的墨哥,就是他老大,崔墨!
骰子哥看程初禾的眼神,變得很複雜。
良久,他忍著痛,對手下人說:“去醫院。”
“誒,骰子哥,咱們的事……”候大強見骰子哥走了,立刻就慌了。
骰子哥根本沒有去理候大強。
人都走了。
候大強也慌了。
看到程初禾那陰森森的眼神,候大強結巴了,“你,你這是什麼……什麼眼神?”
“現在,應該好好算算我們的賬了。”
程初禾逼近候大強……
候大強從來沒有見過程初禾這副模樣。
她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只是一個小丫頭,他竟然被她逼的節節後退。
“你,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
咣!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酒瓶砸在了候大強的腦袋上。
候大強捂著頭,瞪圓了眼睛,“你個雜種,居然敢打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候大強本來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這會兒被程初禾逼急了,他兇神惡煞的抓住程初禾的頭發就往牆上撞。
剛才程初禾打他那一下,是趁著他害怕才下的手。
現在真正要對峙,力量上的懸殊,讓她很快就沒有招架之力。
她死死的抓著候大強的手,恨不得抓爛他的肉。
頭皮被他扯的快要掉了,她咬著牙,也不鬆手。
“老子打死你個死雜種……”候大強還在罵罵咧咧。
下一秒。
候大強一下子就松開了程初禾,他驚叫一聲,整個人跟踢飛的皮球,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程初禾愣了。
她頭發淩亂,臉色蒼白。
回頭看著那個熟悉的人影,“季少……”他怎麼在這裡?
“蠢女人。”季當旿嫌棄的睨了她一眼。
程初禾咬著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