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她自己說的她願意以身抵債。
她嚥了咽喉嚨,咬著唇,“我……”
“呵,瞧你那緊張的樣子。”季當旿突然就拉開了跟她的距離,坐直了,“我對女人,從來不將就的。”
程初禾繃緊的心在他一離開,就落回了原來的地方。
周圍的空氣,也終於流通了。
只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將就?
這是在說她……長的很不盡人意,湊合都不行?
不管怎麼樣,他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就好。
接下來的時間,程初禾就安靜的坐著,略顯得侷促。
全程,她都提高了警惕。
兩個小時後,季當旿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走吧。”
這兩個字,如同壓在身上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被抬開了。
她立刻放下他兩個小時前給她的杯子,站起來,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後。
“把錢給我。”季當旿把蘇斐拉到一旁。
蘇斐皺眉,“什麼錢?”
“你跟我裝?”季當旿眯起了眼睛。
“你又不差錢,幹嘛要來刮削我這來之不易的錢……”話雖然這麼說著,還是不情不願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他,“反正裡面有多少,是多少。”
季當旿拿過卡,隨手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走出了會所,天已經黑了。
“上車。”季當旿拉開了車門,見她還站在那裡不動。
程初禾雙手交纏著,內心掙紮著上了他的車。
要是再不回學校,今晚就得露宿街頭了。
這條路本來就很少車,現在前後就這一輛車在跑。
他們跟來時一樣,兩人沒有一句交談。
砰!
車子突然一抖。
程初禾受驚的抓住車窗,“怎麼了?”
季當旿很淡定,“爆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