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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程初禾望著窗外。

華燈初上，她的心也隨著這夜晚，變得寧靜。

她做的那個夢，身臨其境。

一度以為自己還活在那個煎熬的地獄。

好在，不是。

車子停在樓下，程初禾解開了安全帶，手放到扶手，沒有立刻推開。

她回頭，“季少，謝謝你幫我們母女。”

季當旿眸光微暗，“所以呢？”

“你想要什麼樣的回報？”

“你能給我什麼？”

程初禾輕抿著唇，良久扯開一抹弧度，“上床嗎？希望你能等幾天。”

她這輕言細語，平靜淡定的模樣，實在是很招人恨。

季當旿胸口發緊，“下車！”

他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再見。”程初禾推開車門，下車了。

她背對著他，走進了小區。

季當旿的手緊握著方向盤，恨恨的拍了一下。

……

兩天後，程初禾收了一份快遞，沒有寄件人的名字。

開啟看一眼，她就知道是誰寄來的。

手機響了。

是季當旿。

看著手機螢幕亮了許久，她才接聽了。

“收到了？”手機那頭，男人的聲音清冷薄涼。

“嗯。”

“那個店鋪是用你上次的錢買的。收下，不然我會纏著你不放！”

程初禾看著桌上的店鋪鑰匙，明亮的眼睛裡劃過一絲複雜。

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如果你不收下，我會讓你不得安寧。”對方說完，手機裡就沒有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