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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禾走向季當旿，便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那眼神，格外的怪異。

“幹嘛這麼盯著我？”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季當旿換了個姿勢，凝望著她，“你跟她說了什麼？”

“又關你事了？”程初禾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季少，我覺得你應該充實一下自己。”

“那你跟她說了什麼？”

“……”程初禾無奈的至極，“季少，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執著？

“我只想知道你說過的話。要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那眼神，帶著款款深情。

程初禾輕蹙起眉頭，怎麼覺得怪怪的。

非要聽她說過的話……

她有說過什麼話嗎？

難道……

“嗯？重複一遍。”這一次，季當旿語氣比之前都要認真。

程初禾心中暗叫不好。

難不成他會讀唇語？

他是看懂了她跟李薇說的那些話嗎？

這麼執著，肯定是知道了。

深呼吸，“我已經忘了我說過什麼。對不重要的人說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認真過。”這樣說，他應該聽得懂了吧。

“沒有認真過。”季當旿細細的嚼著這幾個字，“那意思是說的話都是假的嘍？”

程初禾勾唇，給了他一個聰明的眼神，“正解。”

季當旿的臉色可不太好看了。

他瞪了她一眼，上了車就把車門甩上。

聲音很大。

程初禾癟癟嘴，有些小心虛。

他竟然能看懂唇語。

看來以後當著他的面，不能隨便瞎說話了。

她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代駕問，“二位，還是開回原來的那個地方嗎？”

“是。”程初禾點頭。

“好嘞。”

車子離開會所，車廂裡的氣氛有些陰沉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