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魂魄們還真的擠吧擠吧地全都進去了小瓷瓶裡。

言之之晃了晃似乎有了一點重量的小瓷瓶，順手揣懷裡了。

她趴在床榻前看著已經熟睡的爹爹眼下那和大貓貓小白有得一拼的黑眼圈，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爹爹喊醒，而是自個兒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福泉公公和落櫻都守在門口。

兩人見到小胖團出來，就迎了上去。

但小胖團比了個噓的手勢，招呼著福泉公公去了外殿。

“小殿下，皇上怎麼了嗎？”

福泉公公壓低聲音詢問。

“爹爹沒事兒，爹爹太累了睡著了，公公，窩有事情想要問問你，你可以告訴窩嘛？”

小胖團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福泉公公，小奶音糯糯的。

這萌噠噠的小模樣讓福泉公公心跳漏了一拍，深吸了一口氣，“當然可以！小殿下想要知道什麼？老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公公，窩想知道爹爹是整莫當上皇帝噠呀，在爹爹成為皇帝之前，是不是還發生了戰爭啊？”

福泉公公：“......”

他能收回剛才那句話不？

小殿下這小小的人兒，怎麼突然就對這事兒感興趣了？

兩炷香的時間後，言正楓睜眼看著暗下來的屋子，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坐起身揉揉眉心，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他記得小十一讓他進屋來，然後發生了什麼他就不記得了。

他這是睡著了？

還睡了很長時間？

言正楓掀開被子下了床，藉著窗外照進來的月亮出去了。

“爹爹您醒啦，爹爹餓了嘛？之之已經讓公公去傳膳了，爹爹休息會兒就可以吃飯飯了，爹爹來喝口水。”

小胖團看到爹爹醒了，就吧嗒吧嗒地說著話，墊著腳腳去倒水，端去給爹爹喝。

言正楓坐在軟榻上接過小胖團遞來的瓷杯喝了口水，這才從有些睡懵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小十一，朕好像睡了很久。”

“也不是很久，爹爹您還累嗎？待會兒吃完飯飯再繼續睡一會兒叭。

爹爹，要不之之給您錘錘背？”

小胖團關心地說著，還真就繞到軟榻後面墊著腳腳給爹爹捏肩膀。

言正楓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他怎麼在小十一眼裡看到了類似心疼和同情的情緒？

在他睡著期間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傳膳回來的福泉公公朝皇上行了禮，有些心虛地站在邊上低著頭。

他都差點快把皇上的老底掀給小殿下看了，皇上若是知道的話，應該.....應該不會責怪他的吧？

對，不會的。

反正有小殿下在，小殿下可是保命符！小殿下一定會保下他！

這麼想著，福泉公公又昂起了腦袋，腰板挺得直直的。

注意到福泉公公不對勁的言正楓：“？？？”

奇怪，這可太奇怪了。

等言之之陪著爹爹用完膳後，她就提起了江南瘟疫的事兒。

“爹爹，之之聽說了，江南發生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