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常昆之故,劉昌裔設計與晉昌郡王曲環打了一把伏擊戰,將聶鋒擊潰。
聶鋒潰逃渡河,回到魏博,重新集結兵馬。便得到尚在濟州與晉昌郡王曲環主力對峙的魏博節度使田悅的軍令,言道高縣已叛,為防劉昌裔渡河進據高縣,威脅到魏博腹心,令他集結兵馬,先把高縣打下來。
聶鋒深知其中利害,甚至來不及整備完善,便帶著匆匆集結的兩萬兵馬,轉向朝高縣殺來。
高縣雖地勢險要,但畢竟只是一個小縣。他原本的打算,是派遣三百精騎先行,打高縣一個措手不及。或許只憑三百精騎便可拿下高縣。
然後率兵進駐,等著劉昌裔一頭撞上來。
可沒想到,三百騎兵連高縣的門都沒進,便鎩羽而歸。
“廢物!拖下去,鞭三十。鞭完再來與本將說話!”
聶鋒是個眉目陰沉的中年,一看便讓人覺得他心思很重,城府很深。而薄薄的嘴唇,又讓人覺得他刻薄殘暴。
先鋒騎兵鎩羽歸來,他二話沒說,先把帶隊的將官拖出去打三十鞭。
打完之後,人進來,趴在地上,背後血流如注。
他才問:“說罷,怎麼回事。”
騎兵鎩羽,聶鋒不得不令大軍暫緩行軍,壞了他兵貴神速的計較。
騎兵將官奄奄道:“回將軍的話。我等馳至河橋,見河橋對岸有兵馬守衛。便喊話令其投降。卻大意之下,遭其箭雨攢射,倏忽折損了七八個兄弟,不得不退回來。”
他將失敗歸咎於大意之下,推脫責任。實則是他們先動手,對岸回擊,只幾十箭,便射翻了他七八個騎卒,厲害的一批。
聶鋒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大意?”
騎兵將官趴著叩頭:“實是大意。且河對岸守軍不知幾多,屬下實不敢折了精騎,只好撤回。”
聶鋒因著在劉昌裔手底下敗了一陣,精銳折損極多。眼下兩萬軍隊,只一千騎兵。是他手裡的王牌。
若折損太多,必定心痛。
聞得此言,聶鋒心下怒火稍歇,道:“對岸到底有多少守軍?防禦工事如何?兵甲裝備如何?”
騎兵將官心驚肉跳的編話:“少說千人,皆兵甲精良。並以木石堵了橋頭,十分嚴整。”
他必須要把對方說的足夠厲害,才能掩蓋自己的無能。
至於之後大軍到了河橋,會不會露餡,那是之後的事。眼下若推脫不開,說不得下一刻就沒了腦袋。
聶鋒聞言皺眉,沉吟道:“竟有上千甲兵?莫非劉昌裔先我一步已抵達高縣?!”
若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劉昌裔軍隊數量只一萬多,比他這裡少。但高縣的地勢,決定了其易守難攻。別說萬餘人,便三千守著高縣,他也未必打的進去。
旁邊一個贊畫參謀聞言道:“將軍多慮了。劉昌裔絕不可能先將軍一步抵達高縣。不過為防萬一,還是等濮州方向的斥候訊息到了之後,再進兵不遲。”
頓了頓,又道:“高縣,窮鄉僻壤也。養不起一千甲兵。或是劉昌裔遣少量精銳日夜兼程,先行至高縣,防備將軍先據,令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聶鋒聞言:“若如此,非但不能駐足,反而要神速進擊才是。”
他並未完全聽從贊畫參謀,當即下了決斷:“令大軍加快速度,半個時辰之後,我要趕到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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