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一場戰役過後,好像又回到最初時候模樣。
常昆從屋子裡拖出張竹椅,在大桑樹下躺著。
天氣越來越熱,盛夏已是到來。
他就這麼躺著,回想著這些天的事,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幽冥地府、泰山神府、禿子、尼姑、涇河龍王、毗沙門王...糾纏交雜,十分紛亂。不知不覺,自己似乎又陷進去了。
常昆心裡清楚,身在這天地之間,哪個又能脫出這天地的網羅呢?似如他早前那般想法,無牽無掛,孑然一身。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可笑。
是,若孑然一身,許多牽掛便可以不計。然而生於天地,長於天地。吃的是天地的,喝的是天地的,呼吸一口空氣也是天地的,連自己都是天地的一份子,又怎能超然物外呢?
超然物外,說不過是心靈上的感受罷了。無外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說法。
而不是自己真的跳到世界之外去了。
該陷進去的還是要陷進去,該掙扎的還是要掙扎。
看看佛門做這麼多,地藏可以把一縣百姓當作蜉蝣對待,生死皆不在意。若他自己生死,也不知他在不在意。
常昆覺得,等那天要打死他的時候,問他這句話,看他怎麼回答。
是不是要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凡人的和尚有無懼生死的,因為有地府的存在,有魂兒。軀體死了,魂兒還可以輪迴。但常昆要打死誰,以他白虎戮魔神罡的底子,打死便是真死,魂飛魄散,又來看看,誰能硬氣的說不懼生死。
什麼紅顏白骨,什麼肉身皮囊。只不過是揪著魂兒還在,所以不懼斬殺軀體。若連魂兒也一併斬殺,那又該怎麼說呢?
只能夢幻泡影了。
不,夢幻泡影都沒有了。
常昆現在想起來,發現佛門立輪迴還真是個妙招。有了輪迴,佛門的弟子,便可以張口生亦何歡,閉口紅顏白骨。
轉身一死,下回再來。
殊為十分可笑。
又想起涇河龍王,也不知道怎麼跟佛門混到一起去了。早前那場大水,顯然是合謀的。常昆記得自己打死了一條長蟲,氣息與涇河龍王同出一源,不知是他的兒還是孫兒。
河上的一次襲擊,又打死他的兒孫,這仇也是結下了。
早晚把涇河龍王打死,常昆才放得下。他是個記仇的。
就是不知道涇河龍王的龍宮水府藏在涇河的什麼地方。那龍宮水府,在本質上譬如泰山神府,並非在現世空間。
沒有特定的法子,不知道門路,亦或者神念通天,強大到可以直接透析空間奧秘的境地,否則連皮毛都別想摸著。
要不然常昆一定要找上門去理論。
不過涇河龍王畢竟是正神,是體系內的一員。要跟了結這因果,須得有一番計較才行。
說來泰山神府常昆沒有點卯,餘地這裡就有了。如果點了卯,進了體系,他與那涇河龍王便是同僚,天規限制之下,他不能把涇河龍王打死。
就算只打傷,涇河龍王也可以告他一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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