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將於子辰身上的繩子解開,看著對方身上被勒浸出血的痕跡,臉色有些複雜,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
於子辰沒有醒來,應該不是睡著了這麼簡單。
他起身朝不遠處的櫃子走去,拉開櫃子上的好幾個抽屜,總算是找到了金瘡藥。
對於這個房間裡陳列的東西,他還不是很清楚,因為記憶還很模糊。
他只是感覺,手中的金瘡藥,是當前這個世界背景下最好最珍貴的。
蘇河將金瘡藥藥膏抹在於子辰身上,於子辰因為藥膏的刺激微微睜開了眼。
不痛,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優秀的死士,內力深厚,所以才會在即使中了強效迷藥的情況下也驚醒了過來。
他瞬間就想坐起身,卻被教主按住了身子,教主一言不發,給了他一個【別亂動】的眼神。
於子辰低下頭,姿態卑微。
和教主對上了視線,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竟然讓教主親自給他上藥,這簡直就是犯上作亂死不足惜!
可教主想做的事,他這種低賤的死士,更加沒資格指指點點。
所以於子辰只是卑微安靜又極其恭敬的保持安靜,任由教主在他身上塗抹觸碰。
或許是他的錯覺……教主給他塗抹藥膏的方式,總覺得透著股子情色。
他是死士,被派去執行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任務,所以看多了人心不古,見多了道德淪喪,習慣了各種淫穢場面。
再者說來,教主突然昏睡之前,就是想對他做那種事的。
他是聖教的死士,所以絕對不會反抗攻擊教主,不管教主對他做什麼,他都得心甘情願受著。
可剛才,在教主突然莫名昏睡過去前,他卻是打算自行了斷“逃避”教主對他身體的侮辱。
他是死士,就算被綁成了那種樣子,也能輕易弄死自己。
教主手指的觸感因為冰涼的藥膏讓於子辰覺得神經都彷彿隨著教主的手指在跳動。
這是什麼感覺?
他是個死士,本該不存在任何感覺的,本該不存在任何情緒的……
本該不存在任何羞恥心的。
可是!
於子辰瞬間從床上彈起,直接翻身跳下床,動作行雲流水,轉瞬就跪在了床前,低著腦袋卑微入了塵埃。
“教主。”於子辰出聲,卻沒有後面的話。
“幫你上藥。”蘇河略微皺眉,這麼說道。
“不敢汙了教主的眼。”於子辰恭敬認真的說道。
他現在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儘可能不讓自己汙穢的地方暴露在教主眼前。
明明就在兩個時辰前,他還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兩個時辰前,他是真的毫無羞恥心這種東西,被教主脫光了摸遍全身也沒有絲毫波動。
可現在,只是被教主看著,他就覺得莫名不自然。
和之前【作為死士所以不能直視教主的雙眼】相比,他現在,似乎還因為別的原因才無法抬起頭來。
剛才教主想給他那個地方抹藥膏,不止是如此,對方還故意抓了他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