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在學校亂竄，飄飄停停，無聊看看這裡那裡，和幾個其他靈體打了招呼。

某個在教學樓跳樓滿身鮮血的小姐姐問蘇河是不是對於子辰很感興趣。

蘇河抬眼，問了句：“你知道於子辰？”

“於子辰之前人氣很高，到崇明高中後拿了很多獎，給學校爭取了不少榮譽，同學們幾乎全是他的粉絲，我自然就知道他了。”小姐姐說。

“沒想到你還對人類的八卦感興趣。”蘇河說。

“沒辦法，做鬼時間太久，我早已不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尋短見，現在每天都是靠著各種八怪才不會無聊。”

“哦。”蘇河應聲。

“我剛看到你和於子辰在說話，他能看到你？你好像對於子辰非常感興趣。”

“不可以？”蘇河沒有回答，反而語氣有些冷的這麼問。

小姐姐沒有說可不可以，她說：“你別誤會，我就是好奇，因為太無聊了。”

“因為你無聊，我和於子辰就要成為你打發時間的道具？”蘇河聲音又冷了些。

小姐姐一時語塞，反應過來時蘇河已經飄遠了。

她在這個學校很多年，由於時間太久，早就忘記了很多東西，也習慣了很多事。

她對什麼感興趣，都是直接去窺視，因為是靈體，不會被指控她侵犯了別人的隱私。

所以她才會那麼直接的打聽蘇河和於子辰的事，她想知道蘇河靠近於子辰的目的，想參一腳。

她猜蘇河一定是剛做鬼心裡還不平衡，想玩於子辰，惡作劇。

因為她無聊，所以想和蘇河一起行動。

她也知道蘇河，年級第一名卻沒什麼存在感，總是一個人跑到她跳樓的地方痛苦發呆。

沒想到蘇河在變成鬼後，會變得這麼氣質好看，明明還是原來那張臉。

小姐姐飄著上了天台，果然看到蘇河躺在上面，彷彿還是人類一樣閉上雙眼，單手橫在額頭上。

她再次飄過去蘇河身邊，在對方旁邊蹲下身：“我第一次看到有鬼能和人類交流，我對你們很感興趣。”

蘇河沒有理會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小姐姐不死心，又繼續說：“讓我和你一起行動吧。”

“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在旁邊看。”

“我太久沒和人類說過話了，真的好寂寞。”

“說不定我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於子辰也會看到我。”

蘇河睜開雙眼，不過他不是想理這個女學生了，而是坐起身，面對天台入口的方向，於子辰快步走上來，衝到了他身邊。

於子辰看不見女生，他只是莫名不爽的盯著蘇河：“你身邊是不是有什麼？”

他戴著那副眼鏡，卻還是隻能看到蘇河一人。

他對能不能看到別的靈體絲毫不感興趣，但是對於旁的東西，於子辰擔心蘇河會被欺負而他卻看不見。

他在教室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就覺得心臟莫名其妙的緊縮，非常急切的想看蘇河的臉。

所以他衝出教室，一路跑來了實驗樓頂樓，果然看到蘇河在天台，似乎知道他來了一樣坐起身看著他。

於子辰覺得手指莫名發癢，卻死死握住手掌沒有任何動作。

就算伸手，也無法觸碰到蘇河。

就算伸手，也只是讓他更清晰的認識到與蘇河是人與鬼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