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章的舌頭彷彿打了結,他用?眼神?示意身後站著的三?個人,陳辭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起來,只見三?人都尷尬得勉強扯出一個笑意,蒙生嘿嘿笑著打圓場,“那個,老闆你沒事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他一手拽一個就往門外面拉。
陸清和齊黎自然沒有反抗,知道這個臺階來得恰到好處。
“哥。”陳辭的聲音很啞,他眼巴巴看向裴臨章,像一條溫順的小?狗。
“對?不起!”
“行了,這哪能怪你。”裴臨章又將他的手拉起來,拇指在他輸液留下的淤青上輕撫。
“那一定是母親早就打算好了的結果,我們誰也無法左右。”
即使沒開啟那個盒子,裴臨章也能大概猜到母親要說的話。
她愛那個男人愛了一輩子,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走。
在對?視的雙眸裡,彼此的笑裡都含著釋然。
是這兩天發?生的轉折,也是曾經那些?無法解開的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所愛之人回到身邊,所求不過如此。
陳辭在醫院躺了兩天,裴澤蘭和淩雲霆也趕了過來接他出院。
手上的傷還得療養,陳辭被接回了天海。
由於近期沒什?麼事可做,所以給齊黎和蒙生還有陸清都放了假。
公寓裡,淩雲霆戴著圍裙在廚房忙碌,裴澤蘭跟在一邊搗亂。
看著恩愛的兩人,裴臨章和陳辭都打心?底為?他們高興。
淩雲霆是個什?麼樣的人裴臨章摸得清清楚楚,所以小?蘭和他在一起那麼些?年他並沒出手幹預過。
一頓飯吃完後兩人都離開了公寓,裴澤蘭本想留下來和陳辭敘敘舊,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淩雲霆拉走了。
兩人在客廳裡黏黏糊糊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時裴臨章就接個電話的時間陳辭已經脫掉上衣準備去洗澡。
裴臨章疾步跑過去問他,“幹什?麼?”
“洗澡。”陳辭說。
裴臨章皺眉,“這個澡你是非洗不可嗎?”
陳辭癟癟嘴,一臉的委屈道,“臭,幾?天沒洗了。”
裴臨章算了算,“也沒幾?天吧!”
“最多兩天而已...”
只是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
陳辭被他這心?虛的模樣逗得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好了,我自己擦擦就行。”他伸出右手晃了晃,不以為?然道:“這不是還有右手嗎?”
裴臨章盯了他足足有快一分鐘的時間,最後才一咬牙一跺腳推著人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