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再”,是因為【子虛烏有】本身就圓滿過了。根據寧燕自己的說辭,她的文士之道不僅是她的,也是亡夫宴安的。或許是夫妻倆志同道合,也或許是其他機緣,寧燕覺醒的【子虛烏有】與宴安生前的文士之道一模一樣,而宴安生前已將文士之道徹底圓滿。已圓滿的【子虛烏有】怎麼可能再圓滿一次?
寧燕道:“嗯,此前也沒想到還能。”
她也以為那就是【子虛烏有】圓滿形態。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也能理解。
每個文心文士都有一次圓滿文士之道的機會,宴安那一次已經用掉了,而寧燕作為接過接力棒的人,她的道還未圓滿。對於宴安是圓滿的文士之道,對她而言還是全新。
沈棠也懶得追根究底。
她只關心一個問題:“難不難?”
寧燕道:“臣已經有頭緒。”
圓滿文士之道就沒不難的,高國一戰是不錯的機會,若能把握住:“九成把握。”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不僅她放心,公義也要大喜。
沈棠笑著拍拍寧燕胳膊。
“一路舟車勞頓,圖南先去休息。”珍惜半日的時間,過後也要加入習武速成班。
寧燕不懂言外之意,她尚有要事稟告。
沈棠問:“什麼事情?”
“關於梅驚鶴這人。”
“她跑了?”
“嗯。”
“跑就跑了,現在也不是處理她的好機會……”沈棠有些失望,但也有心理準備,見寧燕欲言又止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
寧燕道:“梅驚鶴身邊跟著戚彥青。”
沈棠第一反應是問:“守生沒事吧?”
“守生被梅驚鶴調開了,估計也不想橫生枝節。”寧燕蹙著眉心,篤定道,“臣派了烏有去攔截,蒐集梅驚鶴的情報。烏有帶回一個訊息,關於梅驚鶴的文士之道——”
“什麼?”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從烏有得到的情報來看,梅驚鶴怕是將圓滿儀式放在高國,親手佈局,捧起‘竊國成功的亂臣賊子’,再將其誅殺,以達到匡扶法理目的。”
“竊國成功?”
沈棠覺得這四個字非常微妙。
“這麼說,豈不是將我也算計進去了?”
別看吳昭德這些年變化挺大,但想要篡他的位置,也沒那麼容易,少不得藉助外力削弱吳賢本部兵馬,再找機會一擊必中,否則就是找死。亂世活下來的,哪個能簡單?
 
明天去BJ魯院,結果今天晚上才知道自己要去,人都麻了。香菇還是個懶惰的,冬天衣服攢七八天一起丟洗衣機那種,洗衣機洗不乾淨的再手搓搓,現在換洗衣服都沒得……機票現買的,行李是沒打包的,存稿是沒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