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面生獠牙，肌肉虯節，四爪鋒利，後背脊背尖刺成列。

手肘、膝蓋之上，尖刺凸起，身後尖刃長尾遊弋。

正是身著夜魔魂鎧的姜飛塵。

望著柳若汐消失的背影，姜飛塵眼中閃過一抹心痛與惋惜之色。

即便在潭底石室中，他已經有所猜猜，但親眼確認柳若汐的暗棋身份。

姜飛塵依然有些難以接受。

唯一能讓他略感安慰的，便是柳若汐似乎也不願出賣他。

否則早在他展現煉器天賦，仙武宗動土重建之時，柳若汐就會將他的訊息，傳到百山城。

而不是等到仙武閣聚光鏡傳到百山城，引來中年女子後，柳若汐方才承認。

“不過影刺堂又是什麼勢力！”

雖然心中暗痛，但姜飛塵畢竟是軍火大亨轉世，心志之堅毅，遠超常人。

“夜魔，追蹤！”

他重新抬頭，夜魔魂鎧五大神通之追蹤，立時被他啟用，只見他眼前景象，忽然一變。

原本尋常的樹林，此刻卻以另外一種影像展現。

空氣之中，布滿各種頻率不同的光波，甚至連靈力的波動走向，也全部展現而出。

姜飛塵凝眸遠望，中年女子九道虛影消失的方向。

靈力波動的細微差異，以及光影暈動的不同，立時被夜魔魂鎧所識別。

“她去了那個方向！”

姜飛塵腳步一縱，夜魔魂鎧五大神通出刺殺外，掠行、隱匿、夜影、追蹤四大神通盡數被他啟用。

他身影一晃，化為虛影波動，與周圍景象完全融合，腳步縱掠之間，飛掠的速度遠超本體境界數倍。

剎那之間，他彷彿化身為真正夜魔，遊走在世界邊緣一般，向著中年女子遠遁的方向，急速追去。

按照夜魔魂鎧的辨別，中年女子在離開西峰後，並沒有直接離開五劍山的範圍。

她的蹤跡繞著五劍山來迴旋轉、穿插七八圈後，最後在距離五劍山外五十裡的小山丘後，停了下來。

“不愧是刺客，好謹慎！”

姜飛塵貼著地面，悄然遊走，翻過山丘，那名中年女子的身影，終於重新出現在他的眼中。

“靈識，散！”

中年女子落地，站在山丘之上，身軀一震，強大的靈識，立時四散而出，籠罩方圓千米之地。

在確定周圍無人後，她一掀衣袍，形象容貌立時大變，竟然化為一個滿臉皺紋、脊背佝僂的老嫗。

“這才是她的真身？”

姜飛塵眉頭一挑，心中大感奇怪。

既然柳若汐是她派來的，為什麼在柳若汐面前，她要遮掩自己的真實容貌呢？

“還是說這個老嫗形象，也是一種偽裝！”

姜飛塵心中一頓，忽然想起一種可能。

身為刺殺者，真身永遠都是最為隱秘之事。

上一世，姜飛塵就見過一名令他感到膽寒的殺手。

那個殺手影蹤不定，身份萬千，每一次出現，身份與容貌，都差別萬千。

甚至可以偽裝成你所熟悉之人，而讓你輕易不能發現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