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蘇憶真擺擺手,“你叫不起來我的。”
蔣之承失笑。
把手機放下,蘇憶真這才重新躺回來,剛剛醞釀起的那點睡意此刻都消失了,有的只有想著明天要去上班的無力和心慌。
算了算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遲早要面對的,幹嘛想那麼多,在蔣之承的胸肌上蹭蹭睡覺好了。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狠狠用自己的臉蹭了幾下,她這才感覺舒服,整個人都通暢了。
蔣之承卻僵住了,“你幹嘛?”
蘇憶真不好意思地笑笑,“蹭一蹭嘛,多舒服。”
蔣之承幽幽道:“怎麼不蹭你朋友和同事的?”
“……”
蘇憶真捂住他這張嘴,睡覺。
——
第二天一早,蘇憶真的鬧鐘準時響起。
她幾乎是驚醒的,可能因為頭一天晚上一直想著這事,導致她晚上都沒太睡好,一直想著鬧鐘什麼時候會響,現在響了,她算是知道死刑真正到來了。
蔣之承的手搭在額頭上,他剛剛不僅被鬧鐘嚇了一跳,還被蘇憶真給嚇了一跳,此刻閉著眼睛,正緩神呢。
蘇憶真一骨碌從被窩裡爬起來,見蔣之承還躺著,伸手去拉他,“起來!”
幹嘛還躺著,她可見不了這畫面,畢竟但凡有人動搖她一點她就屈服了,到時候這班還上不上呀。
蔣之承躺著,任憑蘇憶真拉他,自己不使一點力,這樣蘇憶真哪拉得動他,努力了幾次沒有成效之後,蘇憶真撒開他的手,氣呼呼道:“你別起好了,一會我把牙膏水吐你臉上。”
蔣之承笑出聲來。
蘇憶真扭頭下了床,進了衛生間洗漱,蔣之承緊隨其後,看見蘇憶真瞪著他,聳聳肩道:“我怕你把牙膏水吐我臉上。”
蘇憶真僵住兩秒,忽的一下把剛含進嘴裡的水給笑吐了。
鬧鬧哄哄一早上,兩人終於下樓吃早飯。
蘇憶真猛然間發現,這好像是她和蔣之承結婚以來,第一次在一起吃早飯。
她每天都起得很晚,等她蘇醒時蔣之承已經上班好幾個小時了,上次她為了給蔣之承系領帶早起了一會兒,但最後也沒下樓,又重新去睡了回籠覺。
這麼一想,那她今天可得認真地和蔣之承吃這頓早餐,不能埋頭吃自己的,畢竟這也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拉開椅子坐下,蘇憶真先喝了一口廚師一大早現磨的豆漿,隨後眨巴著眼睛問蔣之承:“今天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早餐耶,我們是不是得好好吃?”
蔣之承正夾了一個餃子在吃,聽見蘇憶真這麼說,懵了一下,“怎麼好好吃?”
蘇憶真皺眉,這人怎麼搭不上她的思維啊,她放下杯子,認真說:“就是,溫馨地,有愛地,吃完這頓飯呀。”
蔣之承聽她說完,表情中還有幾分蒙圈,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起身從自己的座位離開,坐到蘇憶真旁邊,笑道:
“你想要我餵你,就直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