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鬱庭知腦海中的想法很多,理智與慾望在這一刻被割裂,酸澀,疼痛,又被那種本能的好勝心壓制,想要贏過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被裴希祝福的男人。
他徹底將兩隻手都從裴希手上松開,用雙手取代靠枕將她的屁股托起,後腰發力往裡聳動,發問的同時,又矛盾地俯下身和她接吻。
而事實上他即便不這麼做,裴希也是沒有什麼餘地能回答的,小姑娘被接二連三地頂撞操弄得不住瑟縮,可正牢牢鎖在她胯骨處的禁錮又讓她無法避讓,只能正面承受。
她就連和鬱庭知的接吻都顧不上,舌尖笨拙地被他糾纏著,喉嚨深處不斷地嗚咽,又被鬱庭知的唇舌攪亂,他好像有意不讓她說話,就連她的呻吟也一股腦截斷,吞下。
最後直到裴希哭著高潮,需要大口喘息的時候,鬱庭知才將她的雙唇松開,喘著粗氣去換套。
他想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下再面對裴希,有意地放慢了動作,所以等他換完套子回到沙發上,裴希已經從剛才那陣餘韻中清醒了,伸出雙臂主動抱住他:“那個人是我同學,我們經常一起做小組作業,我那時候很多事情不懂,都去請教他,他是英國人,為了教我甚至還自學過一點中文……”
“哦。”
鬱庭知俯下身去抱她,他盡量想讓自己擺脫情緒控制,顯得中立一些,沒再一次插進去,而只是用龜tou在她的xue口,磨著濕漉漉的水擦過去,“人不錯。”
“他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那麼好,裴希可能都不會特地在那一年的聖誕節約他出來吃飯,再鄭重其事地說抱歉。
那是她第一次被迫學會,那麼認真又正式地回絕別人的喜歡,所以後勁很大,讓她想要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表達點什麼。
“哦,那幹嘛要拒絕。”
裴希感覺到鬱庭知鼻尖抵著她的臉頰,聽著他一潭死水般的語氣,雖然他本人應該沒那個意思,但在她看來,他好像下一秒就會直接扭頭把她直接咬死在這個沙發上。
“因為我忘不了你。”
她說到這裡,目光有些渙散地看著天花板。
大概是因為剛喝了菠蘿啤,又或者經歷了一場久違的酣暢淋漓,她感覺自己的靜止得到了回應,使得開口聊起曾經,也變得不那麼艱難困澀。
“他也知道,知道我還沒從上一段感情裡走出去,他說他不介意,希望我能鼓起勇氣試試,後來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去追求一個男生,我能不能接受他像我這樣在感情中的遊離。”
“我發現完全不行。”
“我覺得每一個認真喜歡別人的人,都應該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回應,而不是像我這樣……我做不到揣著明白裝糊塗。”
“因為我還是喜歡你,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她在說話的時候,鬱庭知就抱著她,安安靜靜地聽。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裡,灼熱的呼吸均勻又穩定,就像是獸類在回應人類的喃喃自語。
半晌,裴希感覺側頸有些微的潮濕感。
她愣了下,半開玩笑地問:“鬱庭知,你不會哭了吧?”
“汙衊。”
而回應她的,是男生輕嗤一聲,帶著一點鼻音:“就你這兩句話,我至於感動成這樣?”
“哦。”
裴希眨巴眨巴眼,又立刻明知故問:“那我的脖子怎麼濕漉漉的。”
“……”
問題出去,沉默回應。
又過半晌。
“哦,是我的鼻涕。”
“????”
你惡不惡心啊——
沒卡肉,後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