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義務保護……”
後面的話,他突然停止不說了,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理由。
我也不再逼問,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再問下去還有什麼結果?
他已經忘記了我,早就忘的一幹二淨。
現在,我首要的任務就是讓他重新認識我。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又有些釋然了,或許,在以後的歲月裡,他還會記起我!
我乖乖爬上了病床,他就坐在我面前的凳子,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罷!
“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弄的?”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他才悠悠開口,語氣淡淡的和關心沒有一點關系,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我回答的也含糊,其實那麼明顯的一個疤痕,誰會看不出來?
他現在是普通人,雖然看不見鬼,可是這疤痕是確實在的,我想遮掩也不可能。
這回,怎麼解釋?
似乎,他回來,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有些苦惱,遲遲不回答他,他像是有些煩躁了,看著我有幾分不耐煩。
“那個……我不小心,自己抓的!”
“連騙人也不會?”他不留情面的打斷了我的謊言。
目光直逼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我忽然覺得想說謊也難了,可是告訴他我剛才捉鬼弄的,他會信?
“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弄的。”我繼續開口,不打算說實話,即使說了,他也不一定信。
他目光深邃,悠悠看我:“怎麼,不打算說實話?”
顧瑾軒氣場太過強大,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頭低著。
這樣的一幕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被大人批評。
為毛是這種畫風?
我有些搞不明白,我幹嘛心虛,反正又沒做壞事。
這樣一想,我又有些心安理得的抬頭直視他,感覺自己有些幼稚。
“我說了,你會信?”
“會!”
“如果不信怎麼辦?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騙子?”
“不會!”
“我不想說實話。”
“必須說實話。”
這下,我就像是受到了催眠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他,一股腦把所有事都說了。
而且還將自己剛收好的天納袋也捧到他面前給他看。
“我這樣說,你信了麼?”我小心翼翼開口,有些後悔告訴他。
他的眸子看不出情緒,薄唇裡卻吐出一個字:“信!”
這一次,我笑了,眉眼彎彎,我忽然覺得在顧瑾軒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