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
又是反應了好一會,楚辭才記起來牛柯廉安置自己的那個別墅地址,忙說了。
“呦,那裡挺遠啊,還要過高速,得一百五。”
“嗯,知道了,你開吧。”
說完這句話,楚辭疲憊地將自己靠在了座椅上。
好像就是從剛剛開始,腦子變得不清楚,反應變得遲緩,身體開始沒來由地覺得累。
難不成是中招了?
楚辭閉上眼,努力地回憶起剛剛自己接觸過什麼可疑人物,想來想去,都只記得那個儒雅男子。
可是讓她覺得無力的是,不過只過了五分鐘不到而已,她竟然已經回憶不起那個男子的長相。
明明那男人讓她讓路時她回頭了,兩人的距離近到能看到對方瞳孔的顏色。
之後在拐角處,她也是看到了側臉的。
可是為什麼,此時回憶起來,竟一點面部細節都想不起來。
腦袋中充斥著硫磺的酸腐感,眉心突突地跳動著,整個身體都感覺到不適,伴隨著反胃的感覺幾乎淹沒了楚辭。
“好難受。”
低低囈語了一句,楚辭終究熬不住,沉沉睡過去了。
她是被司機喊醒的,司機一臉的不耐煩,大概也喊了好一會,見她睜眼了,態度十分不好地跟她要錢。
楚辭眨了眨眼睛定了會神,才趕忙從自己的兜裡摸出現金來,要取錢時又頓住了。
“多少錢來著?”
司機大概以為她想賴賬,神色更不好看,語氣不爽地重複:“一百五!不是早講好了嘛!”
後面墜著許多抱怨的詞彙。
楚辭只覺頭有點疼,便趕快付了錢,這才掙扎著從車上走下來。
車就停在別墅門口,天色已晚,這處郊區周圍沒一點光亮,只別墅花園的地方似乎開著燈,那是周邊唯一的光源。
不知名的鳥從上空飛過,沒來由地滲得慌。
司機師傅大概也覺得這地方邪乎,一腳油門,很快車燈就消失在夜色中。
“呼,邪門。”楚辭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剋制著走路時發軟的兩腿,勉強進了家門。
後院傳來李沛白在水裡撲騰的聲音。
路過小徑時,楚辭站定,想了一下,還是拐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