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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潯的目光冷極了,明明聲音是勾人動聽的,但唇齒彷彿沾著寒意:“放手。”
而帝遠塵聽到她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一會,居然乖乖地鬆了手。
“表演好看嗎?”帝遠塵不耐其煩地問她話。
南潯垂下眸,嗓子清清冷冷的,答非所問:“王爺什麼時候放我走。”
帝遠塵挑了下眉,慢慢地喝了口酒說:“再看一會吧。”
聞言,南潯抿了抿嘴,又垂下眸沒說話了。
似乎就打算就這麼沉默著,等著他放人。
但南潯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還沒等到帝遠塵放人,卻是等到了帝禹的到來。
南潯並不知道,帝禹有個談不上喜好的喜好,每月的十五,他都會來一趟蟬雨樓聽戲。
但是,這次帝禹來到蟬雨樓,卻碰上了這樣一件事——他看到他新娶的王妃南潯,和他那個五弟坐在一塊兒喝酒看戲。
南潯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低垂著眉眼的樣子,一旁的帝遠塵不知道是笑著跟她說了聲什麼,南潯抿了抿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帝遠塵。
他看到帝禹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似的,笑吟吟地站了起來,“三哥你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南潯,一下子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從廊道那邊過來的,坐在木輪椅上的帝禹,他一臉平靜地看過來,看不出什麼神色。
而南潯卻是在那瞬間,小臉發了白。
帝禹與她淡淡地對視了一眼,便不緊不慢地推著輪椅過來了。
帝遠塵卻絲毫沒有要羞愧的意思,等帝禹過來了,反而還笑吟吟地開口道:“三哥,我就說嫂嫂不可能獨自宴請我一人吧,原來你們是先後過來啊。”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那意思分明變成了是南潯揹著帝禹勾引他把他叫到這裡來幽會的……
南潯聽到他這話,臉色更加蒼白,嘴唇抖了抖,顫聲地喊:“你、胡說!”
南潯轉頭望向了帝禹,情緒在極限的隱忍中,迫切希望帝禹相信她,而帝禹並沒有在那時候表明什麼態度,只是淡漠地開口叫她過來。
南潯紅著眼睛走回他身邊,帝禹看了她一眼,靜靜道:“馬車在外面候著,你先上馬車等本王。”
帝禹的語氣也好,神色也罷,通通看不出喜怒哀樂。
南潯也不知道帝禹有沒有相信她,但他這樣吩咐了,她就只能聽。
而且,能遠離帝遠塵,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南潯垂目說了聲“好”,便先走了。
不多時,眼看著南潯的身影走了,帝遠塵頗是可惜地說:“三哥,你也忒小氣了,就這麼讓嫂嫂走了。”
帝禹不動聲色地緩淡道:“給本王倒杯酒。”
帝遠塵盯著他看了看,笑了一聲,真的給他倒滿了酒遞過去,一邊笑道:“說起來我跟三哥好久沒一塊兒喝……”
話音未落,帝禹接過酒杯,面無表情往他額頭上狠戾地摔過去。
酒液,一瞬間從帝遠塵臉龐潑了下來,連帶著咣當一聲刺耳的聲響,酒杯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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