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納蘭敘揉了揉鼻子,一臉苦惱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坐在屏風後完全無法知道他模樣的男人。
“感冒了?”他淡淡的問道。
“很明顯只是有人在罵我。”納蘭敘兩手一攤,無奈道,“麻煩將戒指還給我好嗎,我都已經喝了三壺茶了,現在肚子裡全是水。”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屏風前的香爐燃燒著,猶如雲霧冉冉升起,在這間古樸華麗的屋子裡飄散著。
納蘭敘蹙著眉嗅著空氣中的檀香,冷聲道,“宿無塵!你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給不給我一句話!”別讓她動用特殊手段。
他沉默著,忽然說道,“幫我做一個人,如果你能夠將他的形象完全設計出來的話,我就將戒指還給你。”
納蘭敘:“……”
見納蘭敘不回答,他又道,“做不到嗎?”
“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你不是斷情絕愛了麼,我可不想害你。”這是納蘭敘一直以來的原則,她所有的行為準則都是以不傷害身邊的人而進行的。
“那是我的三師弟,也是本該由他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可是最後他卻為了我選擇了魂飛魄散。哪怕只是一具不會動的軀殼,我也想要他坐在那裡陪著我。”他的語氣帶著點點懷念,輕聲敘說著。
“你們那裡的人不是都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麼?自己用術法做一個不就行了?”這句話是在試探,納蘭敘在試探他。
“我做不到,無論如何描摹都做不出他的模樣。”
納蘭敘微微挑眉,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飲了一口,總結道,“因為規則在拒絕啊。做不出來就表示規則不允許此人的存在,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你們的規則我一個普通人是不懂的,但是我曾經在致力於復活人的研究時曾經觸碰到了規則。真是奇妙的東西。”
他的語氣帶著點點驚詫,“你拿到了?”
“我鑽了規則的漏洞,否則你以為沈珩安為什麼會變成12個人?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將人復活是沒有辦法的,那麼就只能找漏洞鑽,然後結果就是我成功了,而規則也沒有反噬我。”說的很輕鬆,可惜當初時態並沒有她話中那麼簡單。
“如此優秀,我倒是想要邀請你了。”他低聲笑著,緩緩說道。
納蘭敘伸手捻起桌上精緻的茶點,放入口中細細的品嚐了起來,嘴裡含糊道,“我被邀請過,那個人名叫戚真。不過我拒絕了,和他定下來一個約定,我以後如果有孩子就將孩子交給他帶走。”
不知為何,在納蘭敘說到那個人的時候,他陷入了沉默,之後便扯開了話題再也沒有說過任何關於他師弟是事情了。
納蘭敘跪坐在矮桌前只感覺自己的雙腳一陣麻木,心裡不由得埋怨到底是哪個神人發明的跪坐法啊,她已經感覺自己的腳不是自己的人。
忽然,空氣中的波紋微微晃動。
“人……好像回來了……”他淡淡提醒道。
納蘭敘緩緩站起身,身子微的踉蹌了一下,雙手按住矮桌,在自己麻木的雙腳緩過神來之後才站直了身子。
“宿無塵,或許你該找找你的道友。如果是白仲瑛的話,應該能夠做到,因為他本人就是在一劍刺破規則中硬生生成神的。”對於那裡的事情,其實納蘭敘還是知道一點的,畢竟她曾經被‘神’邀請過,可惜她並不想要斷情絕愛就很果斷的拒絕了。
一枚暗紅色木盒出現在納蘭敘原本的那張矮桌上,他淡淡的囑咐道,“東西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