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佩寧一手抓著正在亂叫的玩具鴨,神情帶著點點糾結,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沒想到樓主大人竟然會來看我拍寫真。”花襲微微低頭碰了碰單佩寧的薄唇,低沉慵懶的嗓音帶著點點誘人的磁性十分勾人。
不、不是的,她根本沒有想過花襲會來這裡拍寫真,她只是來這裡接穆葉歸順便將敵人解決而已,但是……
這個誤會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
算了,將錯就錯吧。
單佩寧將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到的小黃鴨放在花襲手裡,轉身去跟他的經紀人交涉。
狹長妖冶般的鳳眸忽然與穆葉歸的銀色眸子對上,兩人眼中都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穆葉歸朝著花襲鞠躬行了一個禮,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好,佩寧的愛人,我是穆葉歸,現在是佩寧家的食客,請多指教。”
敘說過有禮貌的孩子才會被人喜歡,她不想被敘討厭,所以她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嗯?”花襲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臉上的人魚妝將紅色鱗片覆蓋在眼角周圍,使得他比起平日美得更加奪人心魄。
“不會打擾到我嗎?”
“你隨意。”
兩個人沒頭沒腦的對話令所有人摸不著頭腦,單佩寧毫不客氣的一把拽住花襲將他推入了化妝間,冷聲道,“妝都沒畫好的人沒資格閒聊。”
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花襲微微鼓起臉頰的可愛模樣,但是也不過是一瞬而已,快得好似只是幻覺一般。
“樓主大人幫我畫如何?”鳳眸微微勾起,他點了點眼角尚未畫完的鱗片緩緩說道。
單佩寧輕瞥了一眼方便似乎有些哆嗦的化妝師,輕嘆了一聲,無奈道,“我的化妝技術和畫畫技術是成正比的。”這句話如果明晰在這一定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單佩寧的畫畫技術實在是醜的驚天地泣鬼神,明晰不止一次的吐槽過怎麼有人繪畫能扭曲成這樣,用腳畫畫都比她畫的好看。
“……”第一次花襲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奈,他略帶怨念的看了單佩寧一眼,隨後乖乖跟著化妝師去補妝了。
“我說的是實話啊。”單佩寧喃喃道,當年有一群繪畫協會的人求著她不要再畫畫了,明明她覺得自己畫的還不錯啊。從那以後她遵守諾言不在外面畫畫,真是可惜啊,她其實畫的挺好看的。
為什麼他們就聽不懂她的意思呢?她那句話明明就是說她的化妝技術很好啊。
但是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往後退了三步呢?
“佩寧,我畫的好看嗎?”穆葉歸在畫板上唰唰唰劃出了一艘栩栩如生海盜船,完全跟腳下所踩的海盜船一模一樣。
單佩寧拿出一塊畫板,豪邁的盤坐在穆葉歸旁邊,也同樣落筆畫了起來。
花襲化好妝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情況,兩人一大一小靠坐在,一人一個畫板在認真作畫,溫馨的彷彿親子一般。
忽然兩人將手中的畫板展示在花襲面前,異口同聲道,“好看嗎?”
首先看穆葉歸手中的畫,無論是甲板上的人物還是飛過的鳥群都鮮活得彷彿下一秒能飛出來一般,船上的細節極為精巧,給人一種這不是一幅畫而是拍下來的照片。
隨後將目光轉向單佩寧手中的畫板。
花襲:“……”他竟然沒能找到形容詞。